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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葉澤清用的是滿不在乎的語氣,但也擔心公主的人踩高捧低,畢竟董石林肯定在盯著自己。
葉澤清這天晚上便去了西華苑轉轉。
聽到青玉的小心稟告,朝陽面上牽強地扯出一抹笑意,吩咐青玉次日還是去平陽侯府調幾個下人,專門伺候西華苑那位。
嘴裡說著不上心,心裡卻難免不在意,到底駙馬還是不相信自己,怕那位受了怠慢,雖然遲了兩天,但還是去了西華苑。
這一夜,過的格外漫長,長公主從來不知夏日的夜是這般冰涼。
紅燭燃盡,天色漸明,葉澤清看著依偎在自己身邊□□半裹一臉滿足的陌生女子,心裡一片無奈。
傳言中那個孤芳冷傲的京城才女,昨夜盯著自己熾熱的目光,讓葉澤清沒有了面對公主洞房夜時的遊刃有餘。狼狽下,葉澤清故技重施想藉口醉酒躲過這夜,就吩咐下人拿來幾壺佳釀藉口補合巹酒,卻不想那董月貪酒,自己未醉她卻先發了酒瘋。
纏著自己訴了半夜的愛意衷腸,吐出多首指責自己無情無義的閨怨詩,發完瘋又吵鬧把自己脫的只餘下小衣,那模樣簡直無法形容,哪裡還有半分知書達禮的端莊淑儀。
葉澤清將被董月抱在懷裡的胳臂試著抽出來,動作卻引得董月不滿的皺眉嘟囔,繡眉如黛,杏仁般的雙眸此時緊緊閉上,櫻桃小口唇瓣豐盈優美,修長的脖頸往下便是一片雪白。董月年長朝陽兩歲,雖然看著身姿單薄,實際卻更加玲瓏有致,葉澤清感受著臂間傳來的豐滿,緊張轉開了視線。
如此又過了許久,天色已然大亮,葉澤清身體僵硬實在堅持不住,看到董月仍沒有將醒的樣子,便抬起另一隻手伸進被子裡將董月壓在自己身上的玉腿推了推,微涼的手觸及那片絲滑細嫩,驚到了沉睡的人。董月嚶嚀一聲,正好睜開了有些迷茫的眼睛。
「夫君?」四目相對,董月發出驚喜的聲音。
葉澤清尷尬地收回了還覆在董月腿上的手,轉開視線。
「該起了。」
董月感受到被子下葉澤清布滿薄繭的手離開自己的大腿,頓時面色緋紅,想起昨夜自己貪杯誤了洞房夜,不免心裡有點愧疚。
「夫君,月兒昨夜喝多了,對不起…」董月邊說,還用巴掌大的小臉蹭了蹭葉澤清的肩膀。
葉澤清覺得自己身處水深火熱,把胳臂從董月懷裡解救出來,趕忙起了身。
「今日已經誤了去軍營的時辰,我先走了。」
獨自穿戴整齊,葉澤清沒有再敢看床上始終注視自己的的人兒,便出了門往郊外趕去。
葉澤清自入了將軍府,還是第一次睡到日上三竿。看到葉澤清從西華苑出了將軍府,下人們皆議論紛紛,道二夫人似更得將軍心。
朝陽長公主聽到下人的議論,想到每每駙馬宿在她這裡時天不亮便起身去往軍營,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
葉澤清一邊騎馬,一邊想,自己是女子,她們也是女子,怎麼她們都生的或優雅雍容或嬌媚可人,自己卻生的那麼粗糙,不自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拍了拍硬邦邦的腿。
葉敖軍營營帳門口就看見葉澤清怪異的行為,面上滑過幾條黑線,向來清冷如面癱的將軍自從成了親就從雲上跌落人間,沒了拒人千里的冰冷。
言歸正傳,江南在三日前出現了汛期水患,多有房屋良田被毀,一時間數萬流民居無定所,便有不少人落草為寇,朝廷這兩日便在討論此事。
最終,朝聖殿傳來訊息,董石林的門生戶部尚書劉澤民攜四十萬兩賑災銀即日赴江南安撫災民。
葉澤清在晚上回了平陽侯府,拿到了董石林的密信。
這一夜,平陽侯府書房的燈,直到醜時才熄滅。
之後的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