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4/5 頁)
樹,天邊烏雲散去,露出一輪圓月,將庭院化作一汪春水。
那止於唇齒的笑,還是忍不住輕輕洩出。
她的殿下一直都是那麼可愛啊。
笑聲被某個人察覺,果不其然炸了毛。
她偏過頭就瞪寧清歌,又羞又惱地罵道:“寧清歌你笑什麼?!”
一點也不兇,恨不得寫上虛張聲勢四個字。
可愛。
寧清歌忍不住笑起來,眉眼舒展,如秋水的眼波漾起圈圈漣漪,搖碎滿湖的月光。
毫無威懾力的盛拾月癟了癟嘴,吸了口氣將肚皮撐起,然後拍了拍對方的手,示意她快點挪開。
煩死了,她就不該安慰寧清歌。
可下一秒,那人就俯身而來,瓷白指尖勾起垂落髮絲
,撩至耳後,然後輕吻在她額頭。
炸毛的貓又一次瞪大眼。
寧清歌她在做什麼?!
她有同意嗎?這人是不是強吻慣了,動不動就突然貼過來,她昨晚就該狠狠把寧清歌推來,按著她的腦袋淹到湖裡去,這烏龜吃煤炭的老王八!!
這一吻不含旁的心思,只輕碰一瞬,如蜻蜓點水一般,轉瞬便退後,拉開距離。
之後寧清歌便起身,將曲黎準備的裡衣給盛拾月換上,繼而餵了湯藥和米粥,雖有木盒保溫,可折騰了那麼久,米粥早已溫涼,於是盛拾月沒食多少,不大有胃口。
至於膝蓋和腰下傷口,已有太醫敷過藥,寧清歌想瞧一眼都不行,稍稍觸到邊緣,那人就開始哭著喊疼,於是只能作罷,想著等明日回府,再請大夫重新敷藥。
盛拾月可能被那突如其來的一吻嚇到,大部分時間都極乖巧,仍由寧清歌折騰,最多喝藥時,緊皺眉頭,分了好幾l次才喝完。
唯一的插曲只有寧清歌要端盆倒水時,盛拾月扯著她衣角,不肯讓她走,不願意獨自一人待在房間裡。
寧清歌見她可憐兮兮的,即便有天大的事,也會選擇放棄,更何況是倒水這點小事?
最後只將水盆放在角落,以免晨起時踩到。
此時已到深夜,整個汴京都陷入靜謐的濃黑中,門口的侍衛換了一茬,卻沒提起半點精神勁,時不時就要打幾l個瞌睡,強撐著自己不倒下。
至於裡頭熄滅的燭火,他們既不會回頭看,也不敢回頭看,一直背對著,不曾有絲毫偏移。
一片中漆黑,腳步聲緩緩靠近,繼而掀起被褥,小心躺下。
寧清歌輕聲道:“殿下,可以躺過來些。”
“嗯?”盛拾月不解。
“靠著我會舒服一點,”寧清歌抬手攬過她腰,護著她往自己身上挪。
一直趴著始終難受,盛拾月方才喊了幾l聲,可又無可奈何,即便側著身子也會碰邊緣傷口,寧清歌便想著讓她側趴在自己身上,總比硬邦邦的床板要舒服一些。
盛拾月糾結了下,最後還是沒能抵擋得住誘/惑。
被褥摩擦聲響動,繼而,隔著單薄裡衣貼在一塊。
盛拾月舒服地哼了聲,她眼下還有些發熱,被床單捂著十分難受,剛剛擦拭完,現在又冒出些許,而寧清歌體溫微涼,正好緩了她的難耐。
也顧不得旁的,慣來會享受的傢伙甚至貼得更緊。
寧清歌不曾阻攔,由著她蹭了蹭去,攬在對方腰後的手輕拍,無聲哄著對方。
夏暑的酷熱隨著夜晚消散,月光落進牆角的銅盆裡,被風一吹就掀起褶皺。
盛拾月突然悶悶開口:寧清歌,你剛剛偷親了我一口。”
還在耿耿於懷。
寧清歌有些睏乏,闔著眼,懶懶“嗯”了聲,又問:“然後呢?”
沒想到是這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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