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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初蕊在她那直勾勾的目光裡隱隱約約察覺到一絲敵意,但神色一如既往的淡定,掛在唇口的笑意也是一如既往的恰到好處,讓人挑不出來一絲錯處。
袁初蕊緩慢地轉動纖細的手腕,掌心裡的白色煙盒順著她頎長的手指往外稍稍一滑,露出煙盒上那朵嬌艷的花瓣,與此同時,她悠悠地開了口:「我好看嗎?」
周以柔知道是自己失禮了,但是這些年在商場打拼的經驗已經讓她學會了面不改色,她不慌不忙地拐開了話題,眼神又恢復成以往的冷漠:「小袁董約我見面是想和我談什麼?」
袁初蕊捏著煙盒微微一笑:「我想跟你談的事情,江雅菱難道沒告訴你嗎?」
從江雅菱昨天的反應來看,袁初蕊不相信江雅菱會安安靜靜地待著等陶又晴進月詠,正因此,她才讓霍明恩密切關注陶又晴的近期動態,防止江雅菱給她使絆子,也防止陶又晴先簽了其他的公司。
她現在對於陶又晴不會和興瀾續約已經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因為她有著十分可靠的情報人遲雪瑩。
周以柔並不驚訝袁初蕊會猜到她們兩個見面的事情,因為周家和江家也是世交,兩家的孩子平日裡會見面也是常事。但是看她這反應……難道雅菱說的都是真的,她真的覺得陶又晴比雅菱強?
想到這裡,周以柔的心裡頭緩緩地冒起一股不滿。
她喜歡了那麼多年的雅菱,怎麼會比不上一個陶又晴?家世、樣貌、能力,現在的陶又晴有哪一樣比得過她的雅菱?袁初蕊憑什麼這麼否定雅菱?!
周以柔眉尖輕蹙,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所以小袁董是真的覺得雅菱不如陶又晴。」
袁初蕊轉著煙盒的手倏然一停,懶懶地撩起眼皮子看向她,笑道:「客觀來說,五年前的我,的確這麼認為。」
陶又晴當年充滿了靈氣,舞臺表現力和業務能力都強得令人驚嘆。那一年的練習生裡,就沒有一個比得過她的。只是沒人料得到她是曇花一現,貢獻了一出讓人印象深刻的舞臺之後居然就這麼退賽了。
現在五年過去了,她究竟成了什麼樣子,怕是隻有她自己才知道。
周以柔說道:「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難道小袁董還這麼認為?」
袁初蕊慢悠悠地笑著,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不論她現在變成什麼樣,都不妨礙我想簽她,這有什麼問題嗎?」
作為一個有百分之百的容錯率的人,她愛簽誰就簽誰,不容他人置喙。
「沒有。」周以柔對於她的坦率沒有辦法。
袁初蕊說道:「所以周總應該明白我約你見面的意思了?」
周以柔當然懂,無非就是想讓他們興瀾不要卡陶又晴的解約,痛快地放手。
放一個不成氣候的藝人走,周以柔當然不會心疼,連眼睛都不會眨一眼,但她也不可能這麼傻的就把人交出去,否則就辜負她來的這一趟了。
周以柔調整了一下坐姿:「小袁董打算給出什麼條件?」
袁初蕊不假思索:「江雅菱。」
既然江雅菱自己送上門要解約,那她就借這個東風撈一把陶又晴,賭這一回。賭成功了,月詠說不定會迎來新的頂流;賭輸了,就等於是給興瀾送錢。
但是商場如戰場,每一個上陣的人都無法保證自己能一直贏下去,而這恰巧就是博弈的魅力。何況,有資本的她也不介意虧這一回。
周以柔來到月詠的目的就是江雅菱,但她沒想到袁初蕊會這麼幹脆地把江雅菱讓出來。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陶又晴已經被壓制了五年,唱跳半點不沾,她在這一方面已經徹底廢了。而江雅菱不同,她雖然算不上是頂流,但也已經積攢了一定的人氣和粉絲,比之陶又晴,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