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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聲音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你看,我說很麻煩,不是嗎?」
……
……
把釋然變成端午,當然不是簡簡單單一頂假髮就能夠解決的。
哪怕說假髮的生產商已經指定到了薛鈴身上。
是的,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
薛鈴雖然說不是什麼終極的長髮控,但是她的頭髮留了十七年,可是從來沒有剪過的。
那怎麼說也是烏油油的一把青絲,薛鈴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頭髮竟然有一天會送給一個和尚。
是的,自從認識了方別之後,自己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已經多了太多太多。
「哎,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方別在一旁悠悠嘆道:
「你永遠不知道下一顆是什麼味道。」
「巧克力是什麼?」薛鈴其實已經在悲憤之中,但是有句話怎麼說的呢?
自己約的x,含著淚也要……
畢竟是薛鈴自己接下來的任務,以及平心而論,相比於把釋然,不對,把端午扔出去,那麼自己捐一半的頭髮把端午改造成一個正常的少年還是挺有競爭力的?
薛鈴認真想到。
畢竟人生已經艱難到這個地步,只能夠接受他了。
「巧克力就是一種很好吃的糖。」方別淡淡說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吃一點嘗嘗。」
「總之。」方別看向何萍:「只有頭髮還不夠。」
「什麼叫做只有頭髮還不夠?」薛鈴抓狂了。
那麼什麼樣才夠?自己已經做出來了那麼大的犧牲。
「是的,只有頭髮還不夠。」何萍說道:「我們暫時無法確認端午醒來是什麼狀態,但是姑且按照最糟糕的狀態來計算。」
「他中了劇毒,又被黑天魔功全力一擊正面打中,原本是必死無疑,但是得到舍利子重塑了身體,然而就像空悟所說的那樣,他的記憶神識都將遭受重創,很難說他醒來是什麼狀態。」
「總之,我們要讓他嘗試相信自己就是端午。」
「總之就像是葫蘆娃那樣對吧?」方別開口若有所思說道。
「葫蘆娃?」薛鈴看向方別。
「對,葫蘆娃,葫蘆七兄弟,有個七娃,很厲害,還沒出生就被蠍子精蛇精帶走了,然後泡在黑水裡面讓它認自己當爹媽,幫忙打他兄弟。」方別認真解釋道。
薛鈴聽得似懂非懂。
但是總感覺不是什麼很好的比喻。
「總之呢,端午醒來之後,我們要全方面改造他。」方別果斷結束這個葫蘆娃七娃的話題,「比如說穿衣飲食以及吃飯習慣,乃至於自己的說話包括所修習的武功法門。」
方別沉重地拍了拍薛鈴的肩膀:「蛇精小姐姐,這一切艱苦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薛鈴突然在想自己為啥要把釋然帶回來。
空悟不是怕釋然遁入魔道嗎?
那麼現在釋然不是正在往魔道遁入嗎?
而且自己好像就要成這個推手了。
雖然道理薛鈴都懂,就是釋然不能讓人知道在自己這裡,知道就會有麻煩,所以要偽裝。
但是是不是太忍辱負重了。
「比如說呢?」薛鈴看著方別,語氣有點可憐巴巴。
「比如說佛門有八戒?」方別看著薛鈴,背起來跟貫口一樣:「一戒殺生,二戒偷盜,三戒淫邪,四戒妄語,五戒飲酒,六戒著香華,七戒坐臥高廣大床,八戒非時食。」
「你看,戒殺生的話,我們店裡每天的雞鴨鵝,都交給端午來殺,戒偷盜,平常沒事教端午出門去偷兩個錢包回來。戒淫邪,端午還小,你就不用獻身了,戒妄語,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