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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我今天出門一定沒看黃曆!」
她下意識拿包擋住自己的臉,頭埋得低低的,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不知過了多久,一雙黑色皮鞋緩緩進入視線,定定地站著,沒有要挪開的意思。
祁柚抱著一絲僥倖心理負隅頑抗,撐著吧檯從高腳凳上慢慢滑下來,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另一邊挪動,隨時找機會開溜。
可才剛走了沒幾步,那抹頎長的身影再次上前擋住了她的退路,又低又磁的男音在她頭頂響起,「一杯香草ojito,謝謝。」
祁柚露出賊兮兮的眼睛,男人就落座在她身旁,眼神直直落在她身上,敲了敲吧檯,問調酒師點了杯酒。
他立在柔光下,雙眸深邃而清朗,薄唇勾起若有似無的弧度,少了幾分凜冽的氣息,反而多了一種漫不經心的邪氣,似乎像是有備而來的……討債。
完球。
被渣了的ons物件逮個正著,人生最尷尬的時刻莫過於此。
一個眼神便能確定自己是逃不掉了,祁柚索性把包放下,硬著頭皮打了聲招呼:「這,這麼巧啊,又見面了。」
「巧嗎?」喬椹琰眼角微勾,似笑非笑,「那天早上不吭一聲就離開了酒店,我還以為你不會想再見到我了。」
「……」祁柚心裡咯噔一下,巴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
她心虛得緊,總覺得吧檯裡的調酒師意味深長地看了自己一眼,可在這種地方工作的人都是見慣了風月的,早就對這種情債見怪不怪了。
一道斑斕的光柱掃過兩人的臉頰,轉瞬即逝。
祁柚咬了咬唇,想避開烈日一般避開他的目光,「我就是……突然有點急事,就先走了。而且我以為,我們應該不會再見了。」
當時一時情動,半推半就,就當彼此紓解寂寞,第二天依舊是彼此陌生的兩個人,成年男女之間不就該有這樣心照不宣的默契嗎?
「不會再見嗎?未必吧。」喬椹琰的黑眸明亮逼人,悠悠接過侍應生遞上來的酒,語氣玩味。
祁柚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想儘快抽身。
若是以前,衝著他的顏值和床上功夫兩人真要順著往下發展也不是不可以,但如今她既然已經答應喬家的聯姻,繼續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地糾纏下去,怕是不好。
她說:「那天晚上是我喝醉了,一時衝動當不了真。你放心,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不會要你負責的,也請你忘了吧。不好意思,我朋友還在等我,就先走了。今天這杯酒算我請你。」
她翻出錢包拍下幾張紅票子,急匆匆要走的樣子。
這是要兩清的意思?
喬椹琰晃了晃手裡斑斕的酒杯,「如果我沒猜錯,我應該還有件襯衫在你那裡吧?」
「……襯衫?」祁柚腳步一頓。
她都快忘了這事兒了,那件襯衫現在被她丟在哪來著?哦,在學校寢室。
倒黴孩子。
「那個,是在我這兒。要不你給我一個地址,我明天給你寄過去。」
祁柚拿出手機準備記錄,喬椹琰卻略略挑眉,眸光不置可否,「如果我說我現在就要呢?」
「……」
are you kiddg ?!
陳今安站在酒吧門口打電話,明明是下班時間,還要無條件地隨時接受工作的騷擾,部門經理每天打著「讓自己更加優秀」的旗號剝削廉價勞動力,風雨無阻地往群裡發勵志雞湯,下班之後也不給私人時間,簡直是萬惡的資本階級,小職員就是命苦。
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祁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今安,我有事出去一趟,一會兒再來接你。」
陳今安正在匯報工作,聞言也來不及反應,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