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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大勢所趨,天意如此,非人力可為啊。
這興周會自是秋後的螞蚱,但在它能蹦躂的時候,秦湛卻想著利用一回也好。
想罷,秦湛只率先抱了秦慎脖子,語氣帶了幾分軟糯,&ldo;父皇,父皇……&rdo;
秦慎見著秦湛不說因著何事氣了自個兒,只朝他低了頭撒嬌,心中卻也無奈。
&ldo;你啊。&rdo;秦慎拍了下秦湛後背,也覺著這般慣下去,怕是要把人給慣壞了。只下次,絕不能讓他在這般了。否則,定是要好好教訓他的!
&ldo;陛下,祭祀快開始了,太后跟皇后娘娘的車輦已經到了外頭。&rdo;辛羊弓著腰,卻是過來輕聲道。
因著要大祭,宇文皇后不可缺席。她雖被太后拿了鳳印,但到底還有皇后的名頭。這般日子,太后這才特許她出了翎福宮。
秦慎聽了辛羊的話,只卻還是皺著眉。
辛羊瞧了眼三皇子手心的傷口,心中瞭然。他揮了下手,卻是有小太監立刻拿了傷藥過來。
秦慎滿意瞧了辛羊一眼,還是這老東西會辦事,有眼力勁兒。
&ldo;湛兒,下回不可拿自個兒撒氣,不然父皇就真是要罰你了。&rdo;
秦湛瞧著秦慎拿了藥膏給他細細塗著,最後又扯了條纖薄的絲巾在他手心繫住了,這才鬆了口氣。
&ldo;可還疼?&rdo;
秦湛搖了搖頭,&ldo;涼涼的,很舒服。&rdo;
&ldo;這便好,若是疼,就同父皇說。你這傷口回頭讓醫正瞧瞧,莫要留了疤。&rdo;
&ldo;父皇,男孩子留疤有什麼關係!?湛兒長大了,是要當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這男子漢身上怎麼可以沒有疤。&rdo;
秦慎聽了秦湛的童言稚語,見他神色又好了,這才笑道:&ldo;好好,湛兒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男子漢不怕疼,也不怕留疤。但是父皇怕,父皇瞧著湛兒身體疼,身上留疤,父皇心裡便不舒坦。湛兒就心疼心疼父皇,為著讓父皇不難受,可要好好顧及著自個兒。&rdo;
秦湛聽了,果真臉上露出頗為糾結的神色。好半響,這才道:&ldo;好吧,那湛兒就不要疤了。&rdo;
秦慎一下就笑了,只覺得這會兒就是有天大的氣,有了秦湛這話,怕是也氣不了了。
這會兒,秦慎小心牽了秦湛手,空了隻手卻做了個手勢。
辛羊見了,立時就使了眼神給旁人,讓人都跪著往後退了幾步。宮中當差之人,這眼力勁兒可都是好,沒有一個會看不分明,還跪在原地的。
秦慎又蹲了聲,卻是湊近了秦湛耳邊輕聲笑道:&ldo;湛兒莫怕,這衣服是父皇讓人做的。你只管穿,旁的由父皇來做。&rdo;
&ldo;父皇!&rdo;秦湛一下捏緊了秦慎的袖口,這是什麼意思!?
秦慎是懂了他剛才的反常!?是的,必然是的了,秦慎是什麼人,便是一時沒想到,後邊兒也該反應過來了。
這般說……秦湛心裡頭都不由升起了一個荒唐至極的想法,莫非……秦慎是真心要立他為太子!?
不,決計不可能!秦慎絕不會如此糊塗!
那他這般說,是在告訴他,只要他老實當了個出頭鳥,立個靶子,最後沒了用,多少會留他一命!?
是了,怕就是如此!
秦湛心裡涼了個透,面上卻再也沒露出絲毫異色。
秦慎見秦湛抓緊了他,面色上卻不曾有變化。這便笑了下,他就知道他的湛兒一點就通。太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