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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免去了繁瑣的考察和訓導,能夠讓報紙快速的步入正軌。若去街邊找幾個文人回來,鬼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水平。只考察鑑定就要費很大工夫。
現在李佑和國子監辦報廳打擂臺,是與時間賽跑的,沒那個工夫慢慢考察挑選人才。從國子監選拔監生充當主筆和主編。乃是最快捷省事的辦法。
崔真非有點畏難,“與其在此碰釘子,另尋他路也未嘗不可。”
“不必多言,我輩行事,自當迎難而上!”李佑斬釘截鐵道。他略一思索後有了幾個腹案,只是拿不定主意。當前先要做的,應該是去探明那個辦報副總裁官、福建道監察御史孫一江的真實態度。
最近國子監再典籍廳旁邊清空了一個院落,作為辦報廳地點,而原典籍廳只當成印刷地點。如此便將入職監生和工匠分開了。
李佑進了辦報廳院落,便見其中已經有不少監生在內了,大約都是他上次招來的那些人。總裁官石祭酒在彝倫堂有公房。不在這裡。而副總裁官孫御史則在內院。
李佑又進了內院,見到孫御史。問道:“聽說孫大人還欲招納監生辦報,不知何時開始?”
孫御史想起尤少卿的教訓,對李佑既不怠慢也不逢迎,面色如常的答道:“人數肯定是不足用的,但本官才疏學淺,尚未完全理順頭緒。待到本官明瞭狀況,自然就要繼續從監生中擇優招納。”
李佑暗罵一句,這話聽著挑不出什麼理,但說了等於沒說。只要這國子監辦報廳還有希望,監生自然就對辦報廳抱有期待,而自己那邊就難以招到人。
又提議道:“本官忝為國子監督學,也是辦過招人事情的,願意代勞。”
“那就不必了,有關辦報的事情,本官自有主意,不勞李大人掛念。”孫大人不冷不熱的說。
話說到這裡,以李佑的洞察力,自然可以分辨出來,這孫御史絕對是故意為之。而自己與孫大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所以他肯定也是受了別人指使,八成就是某首輔罷。
從辦報廳出來,李佑準備離開國子監回家。回想所遇到的樁樁件件事情,李佑感覺自己周圍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彷彿隨時有可能將自己徹底包圍似的。但與此同時,卻又並未感受到致命的警兆。
細密,卻不窒息,可以擋住,卻斬不斷撕不爛。他做官以來,從未有過如此奇妙的感觸,細想之下,莫非與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有關係?
這些天,他被打發坐了冷板凳,待要辦個報紙,又好似處處都有可能藏著埋伏,步步都有可能被人阻擊。這種感覺,確實是前所未有的。
以前他都是要充當的狙擊手去狙擊別人,讓一個個目標被動的窮於應付,那真是如魚得水。
而現在的他似乎變成了一個醒目的目標,動輒遭到別人的主動狙擊,比如石祭酒、尤少卿、孫御史這一個個無論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
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李大人有點小茫然的鑽進了馬車。在路上,他反覆思索,正當心思越想越亂時,忽然車輪碾過地上一顆小石子,馬車隨即顛簸了一下,便忽然有所頓悟了!
他眼前彷彿出現了一片新天地,迷惑的感知再度通明起來,許多不解的煩惱一掃而空。
出現這種感受,說明他又領悟到了新的的境界,修為又進入了新的層次!也說明他在朝廷上下心目中的地位和威望也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所以才會出現處處遭遇阻擊的感觸,這應該是很正常的現象,不必為此過於糾結,是他應該受到的待遇。如果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螞蟻,誰會去關注他,誰會去閒著無聊阻擊他?
不是李大人自戀,他當前的處境,確實存在著幾許高層次的意味。這種四面有壓力、步步有阻力、渾身因果纏繞的凝滯感覺,不值得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