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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來著?陶希洪記不清專業術語了，尷尬地朝他眨巴眼。

&ldo;藝術動態解剖。&rdo;許江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順便介紹了一下這門學科的運用與發展。

隊員們點頭表示瞭解。

&ldo;總之，小江老師就是要借我們的身體做點研究。&rdo;陶希洪最後總結。

借身體做研究……這話聽著好奇怪。許江同再次質疑自己的漢語水平。

高勛從更衣室裡推出兩個衣架，掛滿了黑色的緊身智慧心率衣：&ldo;這是小江老師找body shape公司專門定製的測量道具，大家穿在球衣裡就行。&rdo;

&ldo;好耶!&rdo;陶希洪率先跑去過翻了翻，找到印著自己名字的衣服，新奇地左看右看：&ldo;居然還有褲子。&rdo;

測量用的運動褲也是緊身的，類似跑步運動員冬天穿的legggs。

陶希洪說完走回許江同眼前，迫不及待地解開褲帶。

&ldo;等等!&rdo;高勛驚呼了一聲，&ldo;小陶，你幹什麼呢?&rdo;

&ldo;換衣服啊。&rdo;他拎著褲子滿臉無辜。

&ldo;不知道去更衣室嗎?&rdo;高勛指著廁所旁邊的指示牌吼道，&ldo;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脫褲子，你不害臊?&rdo;

陶希洪環顧四周：&ldo;不都是男的嗎?&rdo;

&ldo;你!&rdo;高勛忍著打人的衝動，把他從許江同眼前拽開，&ldo;別忘了小江也在。&rdo;

&ldo;他可比我們開放。&rdo;陶希洪雖然被揪著衣服，還不忘出言調戲他，&ldo;藝術源於實踐，是吧?&rdo;

許江同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不過陶希洪也沒打算真脫，只想逗他玩玩。這麼寶貴的東西，只能給最重要的人看。

其他隊員也紛紛進去換衣服。許江同坐在外面除錯裝置，一邊聽高旭連珠炮似的罵陶希洪。

等所有人穿好衣服，實驗正式開始。高旭將他們分成兩組，按照隊內職能依次發、傳、扣、攔。這些動作他們已經練了很久，所有人都準確地跑到指定位置起跳扣球，然後到網的另一側接球傳遞，精妙得如同執行程式。

許江同看著螢幕上波動的曲線，微微走神。

其實他本來的研究方向是藝術傳播，本科期間就發表了幾篇ahci，也算小有成就。就在他以為自己會繼續研究雕塑語言時，現在的博導找到了他。

起因是博導無意間翻到了許江同的升學考試的成績‐‐專項學科考試理科滿分，這成績別說佛羅倫斯美院，牛津數學系都能橫著走。

對此許江同的解釋是：文科的專項測試考雙古文，即古希臘語、拉丁語與現代意語互譯，他知道自己沒有學語言的天賦，所以選了數學測試。

博導隨即向他介紹了自己的專案，希望他能轉來實驗室工作。當然，他也負責地講清了利弊：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想要學現代科技搞科研，必然會捨棄傳統藝術家的東西。

許江同猶豫過。但當他看到螢幕上跳動的函式和波譜時，積分微分、離散連續、幾何模型‐‐熟悉的定律和公式如星辰大海，一點一點匯聚成照亮黎明的微光。

他只用一週時間就做出了決定，隨後便是鋪天蓋地的質疑與嘲諷。

&ldo;砰‐‐&rdo;一聲強有力的扣球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許江同抬頭，恰好看見陶希洪越到最高點，熾熱的光線模糊了他的身影，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