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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句式都一樣,擺明瞭是想和他對著幹。
許江同咬咬牙,開啟了翻譯軟體。
信倒寫得很真誠‐‐詳細解釋了自己翹課的原因,並詢問他週一是否有空,自己要來當面道歉。
許江同看了眼課程安排,週一沒課,他預約了雕塑系的專用教室,打算給學生捏個教具,便告訴他雕塑教室的位置,約了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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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許江同的回覆,陶希洪鬆了口氣,週一大清早就去找教務老師要了份免聽申請。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結束下午的課程,他換上練服裝,往美院走去。美院的教學樓是&ldo;回&rdo;字形建築,走廊七彎八折。他第一次來,繞了幾圈也沒找到雕塑教室,只能隱約聽到某個地方有歌聲。
尋著聲音,陶希洪又拐了個彎,來到靠南邊的教室。
歌聲越來越清晰了。他加快腳步走過去,教室的門沒有關緊,透過門縫正好能看見一雙捏泥巴的手。
他敲了敲門:&ldo;teacher?&rdo;
聲音淹沒在不知名的樂曲中。
陶希洪在門口站了半分鐘,不耐煩地推門進去。
門敞開瞬間,視野突然明亮起來。
教室裡堆滿了雪白的石膏模型,陽光透過玻璃落在地上,映出倒梯形的田字。
空氣中浮動著陶土和油泥揚起的塵埃。許江同戴著口罩,安靜地坐在窗邊,手持刻刀,兀自哼著一首不知名的意語民謠。
儘管穿著灰橘相間的工裝,坐在一片灰塵的教室裡,依舊無法削減他的美貌。
以及他手下那個精緻的泥偶。
陶希洪看得屏住了呼吸,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原來這就是女媧造人啊。
&ldo;你來了?&rdo;哼唱聲戛然而至,許江同把刀收進隨身的揹包裡,從凳子上跳下來,扯下口罩。
陶希洪這才發現,許江同戴了眼鏡。
棕色的長髮半紮起來,另一半披在肩上。金屬鏡框將白淨的面板襯得恰到好處,又顯得眉骨更加挺拔。
對視良久,他才支支吾吾道:&ldo;我敲門了,你沒聽見。&rdo;
許江同並不想和他爭論這個幼稚的話題,瞥見他手裡的a4紙,問道:&ldo;這是什麼?&rdo;
&ldo;哦,沒什麼。&rdo;陶希洪低頭看了眼,把它揉成團塞進褲兜裡,&ldo;草稿紙。&rdo;
其實,這就是他剛要來的免聽申請。但在看到許江同真人的那刻,陶希洪把它揉成了廢紙。
或許章成說得對,長得帥是可以當飯吃。
他得去上課,然後和小美人鬥智鬥勇,把他氣哭。
&ldo;你在捏什麼?&rdo;陶希洪好奇地湊上去。
許江同遲疑了半秒,還沒來得及回答,陶希洪便順著他的視角往大螢幕看去。
只見巨大的落地投影裡,赫然陳列著一組女人雪白的胴體。
&ldo;我草!&rdo;陶希洪震驚地罵了髒話。
&ldo;別看!&rdo;許江同趕緊上前拔掉電源。
為時已晚。陶希洪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嬉皮笑臉道:&ldo;老師,你別害羞,我不亂說。&rdo;
&ldo;不是害羞。&rdo;許江同絲毫不避諱,&ldo;學校不同意請o模,我只能自己做教具。&rdo;
&ldo;那你還急著關電腦?&rdo;
他認真解釋道:&ldo;非教學需要,不能隨便給學生看。&rdo;
聽朋友說,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