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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微微一笑,眼睛裡無限的溫柔,將本來就英俊的臉襯托的熠熠生輝。他似乎是平生第一次那麼認真的看著炎姬,說:“炎姬,對不起。這就算是我對你的補償吧。”
炎姬愣住了,好半天也沒辦法相信刀疤會用如此溫柔的眼神看著她,那種感覺彷彿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芳草悽悽長亭外,三個人影衣袂翩躚,舞出一點點紅。
炎姬慢慢低下頭去,似乎有什麼晶瑩的東西滴落下來。我伏在刀疤懷裡感慨萬千,其實炎姬所求的,也不過是刀疤的一點點溫柔罷了。
清濯見我們三人的情景,禁不住失笑道:“等等。”他扔給刀疤一個瓶子,刀疤連忙放下我,將瓶子接在手中。
“極品鶴頂紅,若是舍不下她,跟著去也就罷了。”清濯喝了一聲回宮便翩然而去,雲袖一甩,舞盡繁華一場虛夢。若是有一天,遇見對的那個人,是不是這抹背影也將不再如此寂寞……
刀疤默默將那瓶鶴頂紅揣入懷中,溫柔的抱住我,一陣風過,我們便已穿梭在宮牆之上。
“我還是來晚了。”他的身子輕輕抖著,“是我害了你。”
我趕緊親了他一口,“沒有那回事。”
“你……唉。”刀疤嘆了口氣,眉毛皺在一處,“我說‘莫要孩兒’,所以你才跟我賭氣,說出要一輩子呆在宮中的話對不對?”
“恩,不過我倒是沒想到會激怒清濯,直接給我塞了顆毒藥!這傢伙夠狠的!”
“你為何如此倔強!孩子沒了,還會再有,你死了,就再沒有第二個了。”
我撅撅嘴,無言以對。不得不說,有時候臭屁的性格真的會害死人的……
但是,我還在他身邊,他還愛我,我們還有三天時間,這樣就足夠了。
第四十七章(大結局) 一天一地一雙人(中)
我們打算回到小木屋過完安靜的日子,誰知一進門就看到容弦坐在裡面,頭髮披散著,面色蒼白,嘴唇也乾裂開來,衣服的顏色已經晦暗的厲害了,看上去簡直是要腐朽在屋子裡一樣。
“容弦?”我試著叫了一聲,因為他那樣子實在太像一座雕像了!
容弦暗淡的目光看向我和刀疤,忽然亮了起來。“你們……還活著?”
我滿腦袋問號,轉過頭想要問問刀疤怎麼回事兒,可是刀疤一臉寒霜,看上去恐怕不是能以正常的心理狀態回答問題的樣子。
“那天我離開後,找個了大夫回來,可是屋子裡只剩下一床的血跡,已經沒有人了。我想他一定是死了,你恐怕也……”容弦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看到刀疤鍋底般烏黑的臉色,便識相的不再看我,緩緩的訴說,聲音嘶啞著。
“不會吧!如果我們再也不出現,你豈不是要爛在這裡了?”我驚道。
容弦低下頭笑笑,沒有回答。
我的心裡一陣絞痛,幾乎是本能的決定不告訴容弦我已經活不長久的事實。我不能眼睜睜看他再陷入這樣的狀態,我的心會比死還痛。
我想,我可以說,我不虧欠刀疤什麼,至少他擁有了我。但是我虧欠容弦的太多,我讓他失去了所有,甚至是他自己,可偏偏又享受著他無微不至的愛護,這人偏偏又是個痴情種,竟認不清我是如此殘忍的一個人。
“我想和她單獨在一起,請你離開。”刀疤冷冷地說。我沒有阻止他,讓容弦走吧,就當成全了我們,就當我們都還能好好活下去。
容弦苦笑,艱難的站起來,身形有些搖晃,一趔趄,踢倒了腳下的食盒。我立即就覺得不對勁兒,荒山野嶺的,哪兒來的食盒?我十分八卦的伸脖子看了看裡面的菜色。哇!色香俱全,竟然還是冒著熱氣的!
這是什麼情況?
我忍不住開口要問,卻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