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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皓說,「工作。」然後走過去,把閆澤嘴裡的煙抽走,捻滅在之前跟何福生在拍賣會上帶回來的菸灰缸裡,「我不跟你說了嗎,煙別這麼個抽法。一看你抽我也想來根,你這不是帶壞我嗎?」
閆澤任由徐皓把他煙抽了,仰著頭擱在沙發上,被人掐了煙卻一點脾氣沒有,還在那看著徐皓髮笑,「怎麼是我帶壞你呢?之前幾次還不是你自己問我要的。好麼,你說了算。」
最後語氣那叫一個妥協,好像徐皓提了一個多麼無理的要求,而他倒成心胸寬闊的了。徐皓也覺得閆澤這態度挺好笑,踢了他小腿一腳,說,「我一會去公園跑步,你去不去。」
閆澤打起精神來,把領帶隨手一扯扔在沙發上,然後鬆了松領口,說,「去,當然去。」起身走到徐皓臥室,在衣櫃裡一頓翻找,找出來一套沒穿過但褶皺可疑的運動服扔在床上。
徐皓在臥室門口仔細打量了一下,覺得稀奇,「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這麼一套衣服,不是,你瞎翻什麼呢?」實在看不過眼閆澤那種強盜一樣的翻找架勢,徐皓索性走過去幫他找,「護膝我都放這邊了,收汗頭帶要不要?用我的吧。……鞋?鞋你多大腳?實在不行回你家拿一趟。……我操,等等,你鞋怎麼會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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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紐約。
邵老身體坐臥在一個舒適的軟皮沙發中,蒼蒼白髮一絲不苟地向後梳上去,他背後是一張寬敞的木桌後面,桌旁立著一個金頭髮的中年男人和一個華裔西裝男子。邵老面對著落地窗,腿上蓋著一條絨料毛毯,此時正在聽那個金髮男人逐字逐句地稟報事情。
70多層高樓的落地窗看下去,城市如同一條條光線交織的河流,而在一個很高的位置上,坐著一位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老人。他位於河流的聚湧處,手上如同握著一張大網,只要微微收攏,就會有羸弱的光斑跟著塌陷。
邵老聽旁邊人結束了漫長的匯報,用帶了些口音的英語問,「董事會那邊怎麼說?」
金髮男人猶豫了一下,用流利的美國口音道,「前段時間韓俞先生來過一趟,不知道少爺那邊是怎麼處理的,之前幾個冒頭的最近都不作聲了,目前董事會過半人數選擇不表態。」
邵老用手撫摸著沙發旁側的羊脂扶手,說,「是長大了。」從沙發轉過身來,邵老露出一絲笑意,「只是董事會這幫人,不捎上兩句話,還真當我是死了一樣。」
金髮男人額頭上滲出一絲冷汗。
邵老摩擦著掌下的羊脂白玉,眯起眼,頗似自言自語道,「韓俞這孩子在阿澤手下做事,原本是想著幫襯一下,如今倒是刀用在刃上了,一個兩個反而合起夥來刺我的手。他對阿澤沒二心,我不會跟他計較。阿澤這孩子,與我年輕時候很像,翻過臉不認人,有時候下手難免不留情面。這點崇明比不上他……」
話說到這裡,邵老的眉頭突然似針扎般抽動了一下,他皺起眉,不再說話。
諾大的房間陷入了沉寂。
不一會,邵老又問向立在一旁的華裔男子,「查的怎麼樣了。」
華裔男子上前一步,畢恭畢敬地遞過來一個檔案袋。
邵老開啟檔案袋,第一頁看到的是左上角那個年輕男人的照片,笑容很有感染力,是一張典型的入學證件照。
【中文名:徐皓
英文名:hale·xu
身高:1857
體重:726kg
健康:身體狀態良好,無重大病史。
家族:無特殊人員。父親徐安志。煤礦產業發家,後轉向房地產市場。名下五個公司。母親為家庭主婦。
小學:畢業於山西省太原市xx小學
初級中學:畢業於山西省太原市xx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