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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講明一件事，你別動他，我點樣，跟佢啲關係冇。你要系想做乜事，可以衝著我嚟。我唔系邵崇明，就算你想動他，得先過我這一關。」

聽到那個在邵氏幾乎是違禁的名字，邵老手指跟著猛跳了一下，他緩了一口氣，目光深沉。雪茄不知在何時掉落在地上，邵老張開那隻雪樹皮一樣枯瘦的手，敲在桌子上，兩下，「我認為你很有必要跟joph談一下了。」

閆澤勾起唇角，眼色十分冷淡，「我唔使心理醫生，我也唔使被救治。比起我而言，我認為阿公可能更需要跟joph談一下。」

邵老眼中凝聚著全是怒氣，「你！」

閆澤站直身體，目光倨傲，看著窗外遠處的海灣，說，「仲系嗰句話，你根本唔知他對我而言意味著乜。」

閆澤張開左手，那夜攥緊的不過是一絲灰燼，掌心裡面什麼都沒有。

他轉身離開書房。

黑夜是一盞不亮的燈。

自那場海難過去，十五年了。

所有人都說邵氏主夫人的死是一場意外，源於那場風平浪靜且毫無徵兆的海難。可閆澤心裡清楚，那日外婆帶他出海，未曾聯絡過別人，船上沒有第三個人。

外婆自小最疼他，只是犯起病來，總認不得眼前人到底是誰。

出海那日，她看上去遠比年齡更蒼老，昔日風韻盡數消磨殆盡。黃昏時，她自加拿大某太平洋外海海岸駛離陸地，一邊掌舵，一邊在海岸上搜尋著什麼，一會把閆澤叫作崇明，一會又叫阿澤。外婆說，他們一定要去義大利，他們一定要找到那個懸崖上的那個小漁村。在外婆混亂的幻想中，那裡是像天堂一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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