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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我疼。」閆澤頓了一下,聲線沙啞得奇異,彷彿暴雨前的沉悶雲層,又自言自語般低聲道,「我疼。我疼得想死。你不知道你躺在那裡是怎樣的看著我。你鼻腔有血流出來,還要告訴我你沒事。……我疼得都不敢想你到底怎麼了。你握著我的手,是有話對我講,可是我一個字都聽不清楚。我送你去手術室搶救,有門隔著,你……」那夜記憶翻湧上來,閆澤抬起左手,呼吸連帶著聲腔顫抖,下意識用力握住徐皓的手。徐皓回握住閆澤的這隻手,用了些力氣,彷彿睜眼便可看見是有人留在了夢中永恆的黃昏中。徐皓低下頭去對閆澤說,「閆澤,你知道的,如果我不是我,我不會這樣對你講話。」
確實,命運變軌了,真正握住火種的那一刻,竟還能從頭再來。
接下來的日子比較平靜,徐皓年輕,身體恢復得不錯。閆澤狀態有所好轉,只是晚上不可避免地開始失眠。有一陣子晚上閆澤會在客廳點一盞燈,不是一抽半宿的煙,就是靠在門邊看著徐皓睡覺不說話。時而徐皓起夜會被閆澤這神出鬼沒的狀態嚇一跳,不過多嚇幾次倒也習慣了。閆澤目前狀態不需要人照顧,但確實需要點時間來調整。
至於那個車禍的肇事者最近過得就比較慘了。原本媒體輿論安排好的神經病人設鋪天蓋地宣傳,幾乎都說服不明事理的大眾了,突然間不知怎麼的,竟一夜翻盤。先是現場事故細節被「不明熱心網友」事無巨細地寫了篇長文供到網上,內容包括:肇事者從五歲到十九歲的生平履歷、上過什麼學、什麼家庭背景;出車禍前所去的夜店是哪家店、這家店有什麼黑料;出車禍時副駕載的嫩模叫什麼名字、跟肇事者是什麼關係、有什麼黑料;當夜喝酒人員名單、分別都是什麼來路、有什麼偷稅漏稅的行徑——都被連人帶證發到了網上。甚至連這群人當天喝了幾瓶酒,從幾點開始喝,幾點結束,喝的什麼牌子的酒,分別酒精含量多少度都被人扒了出來,其詳細嚴謹程度簡直令人髮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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