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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自己身後汽車剎車的聲音,應該是德川家的暗衛已經趕到。
滴答,滴答……
五、莫盈盈拼命地往前跑去,感覺到眼角微微一潤,似乎有淚滴劃過。
四、德川家的暗衛上前察看悍馬車內的情形。
三、g1897忽然頓住腳聽著癲狂的女人嘴裡的念念有詞,不敢再上前一步。
二、淺糙木輕輕翹起嘴角,感覺到生命在流逝。
一!
強勁的氣流將原本還在奔跑的莫盈盈帶起,她被身後的氣流卷繫著騰空摔在柔軟的沙灘上,而在她騰空的那一瞬間,似乎還看見了不遠處的另一起爆炸。
在那劇烈的爆炸聲中,淺糙木閉上眼,望著灰壓壓的天空,在心裡默唸:多好,這樣的天就像是當年她還在東京公寓時吻他的最後一次的天空。
同樣是灰色,同樣在等待著傾盆大雨,同樣的措手不及。
她竟然在絕望中生出了一絲希望,這就是他們的重新開始吧,將這一天與五年前的那一日重疊吧,她定然不去赴母親的約,他也只陪著我呆在那一畝三分地的房間內,延續屬於他們的小永遠……
插pter 39 …
五年前,橫濱德川家大宅。
過了德川家先主母出殯的頭三個月,德川雄一郎便不顧董事會的反對,趁著一個布滿星子的夜色將淺糙真紀等人正式介紹給了橫濱名流們。
淺糙木永遠記得那一日,距離她知道德川佑彥是自己有血緣的大哥的那日已經過了整整三月,但是那種絕望與哀慟卻沒有消失半點。
她穿著火紅的短裙,站在初秋微涼的夜色下,看著他面無表情地站在不遠處,衣冠楚楚,玉樹臨風,還是原來的模樣,卻知道自己再也無力觸及。
她被母親強硬地攬著去結識各家名流大少,淑媛小姐,卻分明能從他們掩蓋良好的目光中看出一絲鄙夷。是了,在對外的名義上,有德川家血統的是她的兩個哥哥,而她不過是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成了個名義上的德川家大小姐,恐怕連未成年的德川芳子受到的矚目都會比她多得多。
她在眾人形形色色怪異的眼光中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扒開了衣服細細打量,渾身都是羞恥的痕跡。這些本該是她的,可是母親為了更好的生活將她的幸福丟到一旁;德川佑彥本該是她的,可是母親偏偏又告訴了她她的真實身份,讓她這一生都無法再用正常的心態去愛他。
她站在那裡,一個人低著頭喝酒,身旁的喧囂已經與她無關。
忽然,又一隻手拉住她的手肘,溫度炙熱,是她熟悉的感覺。
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德川佑彥邀請她跳了第一支舞。或許,在旁人的眼裡,這代表著藤原春景身後的勢力接受了淺糙真紀一家的到來,然而對於淺糙木而言,這就像是他們所跳的最後一支舞一樣。
那一夜的橫濱,德川家的燈火燦爛了整條街道,順著白色游泳池看過去,錦衣華服,美女香車,而她在他懷中哭得泣不成聲。
她一遍一遍的告訴他,她不知道前因後果,她錯了。
而他卻只是輕輕地撫著她的背,告訴她沒關係。
她說我們沒有機會了。沒有人比她更懂他們之間那道跨不過去的天塹。
而他卻說,等我,誰說我們沒有機會。
那個時候她不懂那句話,可是兩個星期後她就明白了。
這個男人愛她,不顧一切地愛著她,他竟然瘋狂到想要放棄那麼多人夢寐以求的繼承權而選擇帶她走。
他們在她的房間內爭執,她不能告訴他真相,只能夠固執的拒絕。
最後只能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