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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陽光正好,刺眼的光線將院子裡的綠葉都鍍上一層金色。
那人撐著一把黑色的傘,將自己遮擋在陰影裡,一身黑色與周圍艷麗的景色格格不入。
他黑色襯衫袖口扣的很緊,唯有脖頸處鬆了一點,衣擺收進褲子裡,長腿一大半掩藏在花葉後。
「你怎麼來了?」晏子晉三步並兩步跑過去,在距離一米的地方站定,饒是這樣也感覺到重九一身寒氣,「我以為你要過幾天才出門,怎麼過來的?說一聲我過去接你也行啊。」
重九:「……」
他今天打了這麼久以來的第一次計程車,從前只覺得商業中心吵鬧,今天頭回覺得店開在那裡也不錯,至少一排計程車等在路邊,不需要多等也不需要多說話,只要報個地名就將他載了過來。
「什麼時候走?」重九直接略過了上一個話題,還好他冷習慣了,即便不回答晏子晉也不會多說什麼。
晏子晉看了下身後的門:「真跟我們一起?」
「不方便?」
「不是不方便,就是……我的員工吧,膽子普遍比較小,若是知道通行的人中有你,我估計到了地方不是辦事,而是被辦的,要不……九爺委屈一下?」
「……」
「就,什麼都不說就行,把你身份遮掩一下,反正他們很多人都沒見過。」
「……」
「他們應該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現在去叫人。」
說罷他轉身下小跑著回屋。
兩人本次談話,以重九的沉默結束,在晏子晉眼裡沉默就代表著預設。
即便晏子晉沒有這麼說,重九也不想暴露自己。
晏子晉他們查案子跟他沒什麼關係,他也不想插手,他只想找貓,而貓丟了又不能大肆張揚。
那隻貓代表著什麼,除了重九以外,就連晏子晉都不知道。
中巴車停在門口,為了這次事件,晏子晉將在外面出差中的人叫回來了幾個。
非主流名叫閆溯,名字很嚴肅,本人卻一點都不正經,他和孟慈就是被叫回來的其中兩個。
他們接到通知的時候正好剛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本來可以在本地休息幾日全當旅遊,這也是他們每次出差的福利,結果這次只當了牛沒吃到草。
閆溯還能好點,他本就心大,也沒什麼玩的心思,就算辦完事休假也只是回家買點啤酒,打遊戲了事。
倒是孟慈從回來後就一直低氣壓,黑著臉上樓處理了廢柴新人臺絮,又風風火火地準備這次出差的東西,這一會兒上車直接坐在副駕駛,雙手抱胸一副誰都別叫我的樣子。
這次出差臺絮是不可能跟著了,他還在床上昏睡,嚇丟的魂被孟慈找了回來,估計正縮在身體裡裝死。
除此之外路江被晏子晉留了下來,就他那看見重九雙腿發軟的慫樣,只能留下來照顧新人。
路江被留下來的時候餘辛還有些好奇,畢竟路江無論從探知魂靈還是感知怨氣都是一等一的,直到他出了門即將上車,才明白領導的用意,並且極度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慫一點,就可以安穩地在家裡躺著,不用面對九爺了。
一個新人不能去,另一個新人肯定要跟著,就算他們不帶,方未也會想辦法跟著。
除了方未、餘辛、閆肅和孟慈以外,還有一個人名叫傅元一的,穿鞋墨綠色的衝鋒衣,背著幾個包裹跟在最後。
眾人坐定,他們才發現車裡早已經做了個人,那人一身漆黑的坐在最裡面,臉上蓋著頂帽子好似睡著了一動不動。
餘辛看見這人是腦子都快炸了,他捂著嘴巴坐在方未身邊,這是車裡除了領導以外唯有的知情人。
剛才出門的時候,晏子晉把他拉在一邊千叮嚀萬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