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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皇后最為憤怒的。
皇后忍不住的想,依著皇上偏心的程度,只要貴妃開口說要協理六宮之權,皇上會不會眼也不眨的同意?
一想到這個可能,皇后瞳孔倏然縮緊,塗了大紅色胭脂的紅唇抿成一條直線:
「讓林氏加快動作。」
京城的冬天來的格外的快,似乎秋日剛來,冬日就緊跟著秋日的腳步。
因為溫宓身子素來怕冷,剛一入冬,雅安宮便通了地龍,在這宮中如此奢侈的,也只她一人了。
趙景抱著人躺在軟榻上,摸著溫宓好不容易熱起來的手,緊皺的眉頭這才鬆開:
「冬日剛到,你便這般怕冷,接下來這幾月,豈不是出不去了?」
他昨日才看過溫宓的脈案,太醫說,溫宓的身子養的極好,早先受麝香的影響也已調養好了,就是胎兒有些大,怕是生產要受一番罪。
趙景剛一聽完,臉色瞬間就黑了,他隨手把脈案扔在太醫臉上,強忍著怒氣問:
「你怎麼不早說?」
如今宓兒好不容易養胎到七月,太醫竟跟他說生產許是會艱難?
太醫低著頭,鋒利的紙張在他額頭劃出一道血印,他卻一動也不敢動。
貴妃娘娘有孕之初,是他說貴妃娘娘體弱,該以進補為宜,可誰知貴妃娘娘的身子恢復遠遠超出他的預期,以至於胎兒養的過大。
趙景既氣又擔憂,因此才會有現在這一問。
溫宓絲毫不知趙景的擔憂,她蹭了蹭趙景的胸膛,溫順的躺在他懷裡,不以為意道:
「那便不出去了。」
反正冬日她也不喜出去,萬一再像去年那般摔了一跤,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再加上身子越來越重,她也不喜歡動彈了。
趙景低頭吻了吻溫宓的髮絲,掩去話中擔憂,卻又強勢道:
「以後每日都要在殿內走半個時辰,這樣對你的身子好。」
說完,趙景想起溫宓憊懶的性子,又添了句:
「朕陪著你。」
不然他不放心。
聽出男人話中的不容拒絕,溫宓只好點頭應下。
溫宓原以為趙景只是說說而已,不過幾日就會忘了,可誰知他真的每日都抽出半個時辰來雅安宮,監督著她走路。
越是到懷孕後期,溫宓的腿腳便開始浮腫,因身量纖細,肚子看起來格外的大,行動也不便,偏還要被男人逼著走路,溫宓忍了幾日後終於忍不住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她眼眶哭的通紅,指著趙景道:
「皇上就會為難臣妾,臣妾已經很難受了,皇上還逼臣妾。」
孕婦情緒敏感,稍有不對就易胡思亂想,溫宓這會兒覺得自己委屈,便無論如何也聽不下趙景解釋。
趙景站在一旁,聽著溫宓的抱怨,臉色黑的嚇人。
他滿心擔憂的想讓溫宓多運動,屆時生產也不會太艱難,可沒想到這女人一點也不理解他的苦心。
柯嬤嬤瞧見趙景臉色不好,當即就上前幾步跪在趙景身前:
「皇上恕罪,實在是娘娘近日身子不適,並非有意冒犯。」
這幾個月來,柯嬤嬤雖親眼見了皇上是如何寵著貴妃娘娘的,可到底君心難測,為了不讓皇上心裡不舒服,做奴婢的,少不得要替主子周全一二。
一聽到身子不適四個字,趙景手指瞬間捏緊扳指:
「怎麼回事?」
柯嬤嬤回頭瞧了眼正在默默流淚的貴妃娘娘,一一把溫宓近來的身子狀況說了:
「娘娘身子重,夜間就寢時,時常半夜驚醒,腿腳浮腫,又時常抽筋,皇上又每日帶著娘娘走許久,娘娘身子實在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