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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位於乾清宮以左,是歷來後宮籌辦宴會的地方,中秋時的宴會就是在太和殿辦的。
溫宓是掐著時間到的,這次宴會和中秋時不同,中秋時太后不在,溫宓就被安排在了上首右側,但這次太后既然來了,溫宓就只能同賢妃坐在一桌。
她剛坐下,賢妃就湊近了溫宓,小聲道:
「娘娘月份都這麼大了,為何不在宮中靜養呢?」
賢妃這話並無惡意,反而帶著關切,溫宓笑了笑:
「太后娘娘壽宴,本宮又豈能不參加?」
賢妃想起往日太后對貴妃各種刁難,訕訕的閉上嘴。
溫宓掃了眼桌上的湯盅,隱晦的朝身後的絲雨看了一眼,絲雨捏著袖子中的紙包,抑制不住的出了冷汗。
沒讓殿內眾人久等,就聽殿外一聲響亮的通報:
「皇上駕到——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駕到——」
眾人聽了通報聲,忙跪地行禮,溫宓挺著肚子,也要跪下請安。
別的日子也就罷了,太后的壽辰,這一禮是免不了的。
趙景與皇后一左一右的扶著太后,將太后扶到位置上坐下,轉身看著跪地行禮的眾人,頭一個就看到了跪的艱難的溫宓,他擰眉叫起:
「都起來吧,坐。」
溫宓垂著眸子,任由絲雨和月瑩將她扶起來。她身子重,僅憑絲雨一人是扶不起來她的。
正主來了,壽宴自然要開始。
皇后笑意盈盈的對著太后道:
「母后,今兒個是您壽辰,兒媳特意從宮外請了戲班子給您賀壽,不如現下便傳?」
太后笑的合不攏嘴,連連道:
「好好好,皇后有心了,那便傳吧。」
東雲拍了拍手,殿裡搭好的戲臺子上就站了人開始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
溫宓對這些不感興趣,也聽不懂,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湯盅裡的湯。
皇后視線落在溫宓身上,本是想向溫宓示威,可卻不經意瞥見了溫宓頭上的牡丹簪子,皇后的神色瞬間就變了。
她扯著唇角,勉強維持著笑意:
「貴妃妹妹頭上的簪子倒是別致。」
溫宓抬頭朝皇后看去,眸子裡帶了一絲挑釁,伸手摸了摸簪子,笑的羞澀:
「這簪子,還是皇上賜給臣妾的呢。」
那抹挑釁一閃而過,快的旁人絲毫不曾發覺,獨獨只落在了一直盯著溫宓的皇后眼中。
皇后咬著後槽牙,恨得不行,卻偏偏拿她不得,只得裝模作樣的說:
「只是本宮怎麼瞧著那雕花,像是牡丹呢?」
皇后與貴妃之間的對峙,本就引人注目,雖視線沒看著兩人,但都豎著耳朵聽著呢。
可牡丹二字一出,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的落在了溫宓的頭上。
太后眯了眯眼,有些不悅:
「貴妃,那簪子上可是牡丹?」
牡丹代表了正室,太后自己也是正室,所以她容不得正室威嚴被挑釁。
溫宓的手不曾離開發鬢,她一點也不緊張:
「回太后話,這簪子,卻是牡丹。」
不出眾人所料的,太后當即就怒喝:「貴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佩戴牡丹,難不成你有心覬覦皇后之位?」
這話說的甚是誅心,若是換一個人,早就跪下認罪了,偏偏是溫宓。
她笑的嬌柔好看:「太后娘娘言重了,臣妾方才說了,這簪子是皇上所賜,臣妾如何就戴不得?」
「至於您說臣妾覬覦皇后之位,那可真真兒是冤枉臣妾了,皇后娘娘尚在,又如何輪得到臣妾呢?」
太后一噎,氣的身子顫抖,她指著溫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