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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聞言,猛然抬頭,幾乎是一瞬間,他似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低了下去。
悄悄的瞥了眼被皇上的話嚇得臉色煞白,渾身僵硬的幼白,小李子終是不忍心,他試圖勸說:
「皇上,幼白畢竟是貴妃娘娘的陪嫁宮女,若是被杖斃,奴才怕貴妃娘娘會再度受刺激。」
剛才太醫的話,他是聽見了的,所以此刻為了救幼白,也只有拿貴妃娘娘說事兒了。
小李子還是堅信,皇上不會不顧貴妃娘娘心意的。
趙景緊緊捏著拇指上的扳指,眸子閉上又睜開。
他這輩子,決定了的事情,甚少有改變主意的時候,可是在宓兒身上,他卻屢屢破戒。
最終,為了溫宓的身子,趙景還是妥協了,只是也沒輕易饒了幼白: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杖責五十,貶入浣衣局。」
說罷,趙景轉身進了正殿。
小李子鬆了口氣,走到幼白身邊,低聲道:
「能保住一條命,比什麼都重要。」
那五十大板,有他在,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再說了,貴妃娘娘還在,幼白頂多也只是受些皮肉之苦。
雅安宮又是傳太醫又是杖刑宮女,動靜這般大,自是瞞不住的。
皇后起先以為溫宓要早產,高興極了。
可仔細打聽之後才知道只是動了胎氣,臉色當時就沉了下來:
「那賤人運氣還真是好。」
這都不能讓她早產落胎,那孽種也是夠頑強的。
東雲笑著安慰:「娘娘莫惱,貴妃既動了胎氣,與身子定是有礙的,保不準到時和劉貴嬪一般,生下個體弱多病的皇公主呢。」
話到嘴邊,皇子二字硬生生的被東雲給換成了公主。
皇后聽的舒心,難得給了東雲好臉色:
「你說的對,便是健康的孩子,在皇家也是極難養大的,更別說那孩子生來體弱。」
小孩子嘛,有個頭疼腦熱的很正常,要是不小心夭折了,也只能怪貴妃沒那個命。
她斜了東雲一眼,想起那個給幼白通風報信的宮人,雲淡風輕道:
「讓她閉嘴。」
一顆棋子,盡了自己應盡的義務,也該功成身退了。
溫府,溫鄲本在書房抱著自己的通房丫鬟嬉笑調情,一聽到下人來報,說太醫來了,嚇得忙把那通房丫鬟給推到了地上,自己則整理了衣裳往正廳去。
在本朝,只有正二品官員以上和宗室才能去請宮中太醫看診,溫鄲只是個小小五品,除非有皇上恩典,否則是請不動太醫的。
太醫坐在正廳圈椅上,喝了一盞茶,才等來了溫鄲。
溫鄲一見到來人是太醫院院判石太醫,忙彎腰拱手:
「石太醫,是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太醫院院判官居正四品,一個五品郎中的禮還是受得的。
不過石太醫念著溫鄲到底是貴妃娘娘的生父,便微側了下身,只受了半禮:
「溫大人客氣了,老夫是奉了皇上旨意,來為貴府文夫人看診。」
溫鄲聞言,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下。
正院,林氏聽聞太醫來給文氏診脈,嚇得從軟榻上跳了起來:
「好端端的,皇上怎會讓太醫給文氏看診?」
林氏絞著帕子,一臉忐忑,太醫醫術高超,若是讓他看出文氏並非病重,而是中了毒,那她豈不是完了?
原本按照那毒的劑量,文氏再服下兩次,人就徹底沒了。
可文氏病重的事兒,她讓府中的人捂得嚴實,貴妃是如何知道的?
林氏慌得團團轉,林嬤嬤倒是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