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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時照舊彎著腰,笑著應是。
那十二琉璃花簪他曾見過一眼,說不出的好看耀眼,配上貴妃娘娘那副天仙般的容貌倒是不虧。
只是皇上好似忘了,那套花簪中,有一支牡丹琉璃簪
皇后許久不曾蒙聖寵,趙景猛然一來,自是小心翼翼將人伺候的舒心。
不過趙景心中對皇后存了成見,皇后再怎麼小意討好,趙景態度也只是淡淡的。
夜間就寢時,趙景獨自蓋了床錦被睡在裡面,皇后睡在外面,盯著趙景沉靜的側顏,神色有些痴迷。
手試探的往趙景冷硬的臉上輕碰了碰,又很快的收回來。
第二日一早,溫宓剛用過早膳,高時就捧著那套琉璃花簪來了。
他笑眯眯的請了安,將那盒子開啟放在溫宓面前的圓桌上:
「貴妃娘娘,這套簪子可是貢品,統共就十二支簪子,皇上全讓奴才給您送來了。」
高時說的是送字,而非賞,這一字之差,其中差別可大了去了。
偏偏溫宓像是沒聽出來一樣,掃了眼珠光寶氣的錦盒,笑意不達眼底:
「多謝皇上賞賜,臣妾很是喜歡。」
嘴上說著喜歡,臉上卻不帶一絲喜意。
高時眉骨突突的跳,怎貴妃娘娘看起來不大高興?
難道是他說錯話了?
正當高時暗自琢磨時,就聽到貴妃娘娘陰惻惻的聲音:
「怎麼,高總管還不回去復命,等著在本宮這兒討茶吃嗎?」
溫宓幾乎將自己的不高興明晃晃的擺在了臉上。
高時訕笑的摸了摸鼻子:「奴才這就告退,這就告退。」
他是皇上身邊的第一紅人,其餘人見了他無不是想著巴結討好,就連皇后娘娘也要給他三分顏面。
貴妃娘娘倒好,還是第一個趕他走的主子。
按理說高時該生氣的,偏偏就是見鬼了,他竟然一點氣都生不起來,還覺得有幾分好笑。
懷著這樣的心情,高時一路回了乾清宮。
見高時進來,趙景清了清嗓子問:
「如何?貴妃心情可好?」
高時苦著一張老臉說:「怕是不好,貴妃娘娘把奴才給趕出來了。」
那樣的語氣,說個趕字也不過分。
趙景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件事是他理虧,宓兒生氣也是應當,只是她身子才好,切莫又動氣傷身。
趙景在乾清宮想了許久也不曾想出如何討佳人歡心的辦法,溫宓卻是過得自在極了。
她掃了眼花簪,隨手把牡丹的挑出來遞給絲雨:
「把那支玉蘭的給夏容華送去,剩下的收起來,這支牡丹簪子,就留著在太后壽宴上戴吧。」
溫宓說的隨意,似是不知牡丹簪子代表了什麼。
牡丹是花中之王,向來只能是正室佩戴,就如同正紅色一樣,溫宓雖是貴妃,可細細論下來,還真戴不得牡丹。
絲雨接過簪子,神情猶豫,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溫宓笑著安撫:
「無妨,皇上既然賞了本宮,就說明本宮是戴得的。」
就算戴不得又如何,誰還能真罰了她?
太后壽辰在十一月二十九,今兒個不過初二,還有的是時間準備壽禮。
溫宓對太后壽辰的事情不上心,有的是人上心。
這不,為了仔細商議太后壽宴的規格,皇后特意跑了趟乾清宮。
高時回了那句話後就被皇上攆了出來,正靠著柱子低頭數螞蟻,忽的被小李子拽了下袖子,這才看到皇后的儀仗遠遠而來。
小李子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