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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奉儀會意一笑,知道自己今兒這事兒做到了溫良媛心上,當即就鬆了口氣。
兩人不再說話,一路朝怡和殿走去。
到了正殿,太子妃還未出來,其餘人到了個七七八八。
溫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捧著宮人剛上的茶暖手。
她素來體寒,此時雙手冰涼,猛然一接觸熱源,舒適的不想撒手。
她尚未從冰冷的溫度中緩過神,就聽有人笑著道:
「往日難得見溫良媛與哪位姐妹走的近,今兒倒是巧了,竟與夏妹妹一同來請安。」
溫宓抬頭掃了說話那人一眼,並未搭理。
反而是夏奉儀不卑不亢的笑著解釋:
「顧姐姐說笑了,妾身只是在路上偶然遇到了溫良媛,才結伴同行的。」
顧昭訓斜了夏奉儀一眼,眼中的輕視任誰都看的出來。
她說:「夏奉儀不是最為敬重娘娘的麼,每日請安總是最早到的那個,怎麼今日也懶怠了?」
說罷,還若有似無的掃了眼溫宓,似乎意有所指。
顧昭訓此前雖為宮女,可如今位份卻比身為官家小姐的夏奉儀還要高一些。
故而,顧昭訓對此很是得意,平日也沒少明裡暗裡擠兌旁人。
夏奉儀眸色頓時沉了下來,剛要反擊,溫宓忽然輕叱一聲:
「顧昭訓是住在海邊麼?」
這句話說得無厘頭,顧昭訓聽的一頭霧水。
不過見溫宓那嘲諷的神色,就知不是什麼好話。
她語氣不悅的說:
「溫良媛這是什麼意思?」
溫宓沒將顧昭訓放在眼中,但也不介意浪費口舌逗她玩兒。
故而,溫宓悠閒的換了個姿勢,眸子輕彎,心情極好的解釋道:
「若你不住海邊,怎的管的這麼寬?」
此言一出,沈良娣第一個忍不住笑出了聲。
原本還在憋著笑的人見有人笑出了聲,也都不在強忍,一時間,殿內充斥著嘲諷的笑聲。
顧昭訓緊緊的掐著自己的手心,面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她盯著溫宓,咬牙切齒的說:
「不知妾身何處得罪了溫良媛,竟讓良媛如此嘲諷妾身?」
自打成了太子殿下的女人,她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等屈辱了。
溫宓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直接忽視了顧昭訓的話。
跟她計較,跌份!
誰人不知,凡是請安,她總會是正好掐著請安的時辰來。
雖不曾遲到,卻也早不到哪裡去。
剛才顧昭訓那話,明著是說夏奉儀,可實則是在含沙射影的暗指她。
如此,她要是能忍得下去,就枉費她這恩寵了。
見溫宓沒接她的話,顧昭訓又是一陣尷尬。
內殿,西袖正在給太子妃梳妝,東雲將正殿的訊息一一複述了一邊。
太子妃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下是遮不住的青黑。
她吩咐西袖:
「在給本宮上些脂粉。」
她是太子妃,是不能讓人看了笑話的。
說完,她才對東雲剛剛的話發表意見:
「溫良媛近段時間好似有些不一樣了。」
就今早這事兒,要是擱在以前,她定然不會直接嘲諷回去,而是等她出去後,然後委委屈屈的告狀。
而她,就只能拿出大婦的樣子,給溫氏做主。
要是她稍微委屈了溫氏,就會換來殿下對溫氏的百般疼愛。
東雲沉吟了一下,也說:
「您這麼一說,奴婢也覺著,溫良媛近些時候,張揚了不少。」
太子妃想破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