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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固雋欲待不信,然而她是知道沈青葙為人的,絕不會平白無故做出這種指責,可若是信她,張玉兒又是多年的下屬,難道她真是這種小人?
正在猶豫時,王秀刷地站了起來:「我作證!張玉兒好幾次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公事上有差池時每每也推在我頭上,三天前我與她合辦密件,她忘了備註,卻跑去葉司言那裡裝神弄鬼,讓葉司言誤以為是我漏掉了,若不是後面我與葉司言核對過,我就要替她背這個黑鍋了!」
僕固雋吃了一驚,頓時想起從前幾次張玉兒替王秀遮掩失誤的事,難道都是張玉兒顛倒黑白?又見葉輕素點點頭,神色肅然:「的確有這回事。」
僕固雋失望到了極點,竟是真的!
一旦開了頭,陸續又有女官指證張玉兒,張玉兒起初還在辯解,到後面一張臉漲得通紅,辯也辯不及,正在難堪時,先前去仙居院送文書的女史匆匆回來,掩了門小聲說道:「貴妃那邊似乎有事,四門緊閉,不準任何人進出,陛下也在。」
沈青葙心裡一凜,難道,是徐蒔與應珏的事情發了?
仙居院中。
徐蒔痛哭流涕,極力分辯:「陛下,我真的沒有!玉兔是我未出閣時喜愛的玩意兒,入宮時沒有帶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承露閣,可是我沒有送過任何人,陛下一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啊!」
應珏跪在另一端,神色冷靜:「臣日夜都在承露閣中坐臥,時時要見陛下,衣服鞋襪都是這些閣中的宦官服侍著穿脫的,假如這玉兔是貴妃送給臣的,臣怎麼敢公然帶在身上?」
神武帝繃著臉冷哼一聲,改口問了別的:「八年前在九洲池,是你救了貴妃?」
「也算是,也不是,」應珏道,「當時臣正好經過,聽見有人呼救,就讓衛士過去探查,是衛士救出了貴妃和她兄長,臣根本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姓名,過後也再沒有過任何來往,直到方才陛下提起,臣才猛然想起這回事。」
「若不是陛下提起,我根本不知道是潞王救了我和哥哥。」徐蒔的眼淚滾滾而下,眼睛哭腫了,手輕輕搭在肚子上,「陛下,我入宮三年,深得陛下恩寵,在宮中什麼都是頭一份,我怎麼可能那麼糊塗,做出這種事?況且如果我真有私□□,又怎麼敢告訴阿翹?卻不是致自己於死地嗎?」
「陛下,」甘草一邊磕頭一邊哭訴,「阿翹前兩天弄丟了貴妃的東西,受了責罰,是她心裡懷恨,詆毀貴妃!」
阿翹也哭著磕頭:「奴不敢撒謊,奴是貴妃在家時就用的人,貴妃沒告訴過奴,是奴無意中知道的!潞王還曾到徐府去找過貴妃,奴沒有撒謊!」
哭鬧聲吵得神武帝頭皮一陣陣發緊,一時看看應珏,一時看看徐蒔,又覺得他們說的有理,又覺得證據確鑿,正在委決不下時,就聽趙福來道:「陛下,從貴妃房裡找到了幾樣東西。」
宮女捧著一塊繡著白兔蓮花的襁褓,戰戰兢兢地說道:「這是潞王府送給貴妃的賀禮。」
還有一個白兔馱蓮花的燈,樣子已經十分陳舊,摺疊了壓在箱子裡,想來有許多年頭了,趙福來低聲道:「這是從貴妃放機要東西的箱籠裡找到的。」
這燈,這獨有的花樣,這明顯看起來有了年頭的舊物,分明就是八年前一場英雄救美,後面兩人私下裡來往,甚至互相贈送東西。神武帝頓時覺得氣血上湧,啪一掌拍在桌上:「你們是無辜的?那為什麼會有這些東西!」
徐蒔臉色發白,遲疑著沒說話,應珏立刻說道:「襁褓是王妃辦的,臣並沒有過問,想來是王妃打聽到貴妃喜愛白兔蓮花的花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