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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老蛇的身體上沒什麼大礙‐‐說明1009號拳擊手蔡必貴，給了我技巧，無奈我的缺乏力量鍛鍊的肌肉並沒有發揮得太好‐‐腦子呢，也檢查不出什麼問題。

不過，醫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迴避我的眼神，看來醫生是有點心虛吶。

他心裡也覺得，這個病人，是腦子壞掉了。

反正tit公司負責全部醫藥費，所以就在醫院先休養唄，等好透了再出院。

陽光裡，老蛇卻扭過頭來，笑嘻嘻地看著我：&ldo;沒忘，怎麼會忘，你當我傻了啊?鬼叔，你問的是，是……&rdo;

他撓了撓頭，哦了一聲道：&ldo;你問的是，墨鱗星君是透過什麼方法，跳出虛擬空間，來到現實世界，操縱玩家的身體，對吧?&rdo;

我看他把我的問題完整複述了一遍，看來是真的沒傻，於是開心地點了一下頭。

誰知道，接下來老蛇又開始犯傻了。

他把右手放平，攤開，放在盤著腿的膝蓋上。

然後，他五指收縮，像是要抓住手裡的陽光。

我剛想問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卻忽然開口了：&ldo;鬼叔，你知道光的波粒二向性嗎?&rdo;

什麼鬼?

我心裡一百隻水哥呼嘯而過：&ldo;知道啊，不過這跟我問你的問題，有個冒險關係啊?&rdo;

老蛇卻沒有理我，只是看著自己的手掌，忽然笑了一下，自顧自地往下說：&ldo;光的波粒二向性呀，在雙縫實驗裡很能體現。沒人觀測的時候，光子呢會呈現波的狀態，可是一旦有人觀察呀，光子又變成了粒子的狀態。&rdo;

我簡直快要抓狂了：&ldo;你說的我都知道，不，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說的是啥?老蛇，我時間有限……&rdo;

老蛇把手握成拳頭，鄭重地舉到我眼前，就像他真的抓住了一些光子一樣。

在做這個奇怪的動作時，他繼續配合著說些更奇怪的話：&ldo;科學家一開始都瘋球啦，怎麼會這樣呢，又是波又是粒子的，矛盾啊，理解不了啊。鬼叔，你說，他們為什麼理解不了?&rdo;

我看著他一張天真無邪的臉，勉強止住了一頭撞過去的衝動，耐著性子說：&ldo;因為人類在現實生活中，觀察到的事物是有延續性的。比如我現在看到的是你，老蛇，然後我閉上眼睛，再睜開，看到的還是一模一樣的你。所以我就知道，在我閉上眼睛的那段時間內，老蛇，你哪裡都沒去，而且沒有變成小狗，你還是你……&rdo;

我忍住了最後的一句話‐‐腦子壞掉了的你。

老蛇饒有興致地點頭：&ldo;然後呢?&rdo;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ldo;然後，人們就無法理解，光子在你沒有觀測的時候，可能是波，也可能是粒子。&rdo;

老蛇收回自己的拳頭，往上面吹了一口氣，然後‐‐放開手。

像一個拙劣的魔術。

當然，手掌裡什麼都沒有。

我正要發作，他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ldo;問題就在這裡，鬼叔，你憑什麼說，你閉上眼睛的時候，我就在這裡，我沒有變成一隻狗呢?&rdo;

我愣了一下：&ldo;呃，這個，憑三十年來的生活經歷啊。&rdo;

老蛇搖了搖頭，眼睛望向窗外的陽光：&ldo;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人們喜歡玩遊戲，在遊戲裡，會有代表玩家的角色。但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