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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嬤嬤呈上一隻翡翠玉簪,成色普通,樣式尋常。
「可知道來路?」
「那小原子說,是在賭桌上贏回來的。輸給他的人,是……承乾宮的太監小石子。」
康熙當即擰了眉,承乾宮是佟佳貴妃的住處,「接著說。」
梁九功:「奴才便拿下了那小石子,並帶著玉簪去承乾宮問詢,這簪子確實是貴妃娘娘半年前賞賜給小石子的,二人口供一致。請皇上、皇后娘娘定奪。」
秀敏聽懂了,『定奪』什麼的,就是問他們,還要不要往下查?
如今胤祁已經好了,御醫也說了,胤祁所進的吃食也沒有任何毒物和相剋之物,確實只是積食引發的病症。
所以翡翠簪子的事情,要不要查下去,就看康熙是什麼態度了。
康熙沉吟起來。
秀敏太瞭解他了,他眉毛一抬,她就知道他只想息事寧人了。
畢竟站在他的角度,除了簪子來歷敏感,那兩個小太監也沒有做出任何對主子不利的行徑,說一句巧合,大小老婆相安無事,挺好。
康熙一抬眼,就對上皇后澄淨的眸子,如雪水洗過的琉璃,純淨得能一望到底,也能照見他心底暗藏的私心。
他不自覺便有了些心虛,卻聽她說:「皇上,臣妾怎麼覺得,是有人在陷害佟佳表妹呢?」
康熙:「……啊?」
秀敏:「您說,要是真有人收買臣妾宮中的人,何不把簪子換了銀子,為何要特地要留下這麼一個容易查到來路的簪子?不就是為了構陷佟佳表妹麼?」
被她這麼一說,康熙當即神色不虞,他揉著眉心深思,一臉疲憊:「梁九功。」
「奴才在。」
「將所有可疑之人移交慎刑司!」
「奴才遵旨!」
梁九功正要著人去辦,又被皇后叫住:「本宮早就禁止私下賭博,著內務府查辦此事,嚴懲不貸。」
梁九功下去後,康熙動情地握住皇后的手,將人拉到懷裡,「敏敏,還是你聰慧、識大體,最能為我分憂。」
秀敏冷不防被康熙來這麼一下,跌到他懷裡,表情懵了幾秒。
臥槽?!
發生了什麼?怎麼忽然就變成郎情妾意的劇本了?
曾經風雨同舟的恩愛夫妻,因為這些年她的有意疏遠,連記憶裡熟悉的懷抱,都多了許多陌生感。
「咳咳咳……」秀敏咳嗽著退開,「皇上,別過了臣妾的病氣。」
康熙眉心微皺,「此間沒有外人,你我之間,又何必用敬稱?」
秀敏無謂跟他計較這個,從善如流改口,又道:「朝廷內憂外患本就夠讓你煩心的了,後宮諸事我理應為你分憂的。可惜我有心無力,哪怕能為你做一點事情,我也是高興的。」
康熙目露深情,語調溫柔關切,「敏敏可讓太醫看過?」
「看過了,都是老毛病……」她移開目光,話鋒一轉,「你回宮後,可去看過烏雅氏和新出生的十一皇子了?」
她掛心胤祁,沒心思跟他演什麼夫妻情深了,康熙想要溫情,還是另尋他人吧。
秀敏微笑:「去看看吧,十一皇子玉雪可愛,長得很像你呢,這邊有我。」
「是嗎?」康熙想起烏雅氏,笑容都輕鬆了幾分。又關心了皇后幾句,才道:「那朕去看看他們,祁兒若再有什麼事,你即刻打發宮人來報。」
……
未幾,聖駕到了永和宮。
烏雅氏只是個貴人,卻一人獨住永和宮,可見康熙對其隆寵有加。
但她素來是個守規矩的,即便整個永和宮都給了她,她也只住在偏殿,不願住進主殿。
烏雅氏還在坐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