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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宋性格就特立獨行,即使感覺氣氛有點詭異,但也不是不能忍,不過…
他撩起眼皮掃了一眼離他有些遠的酒瓶,嫌棄的嘖了一聲。
裴逸給他下了令,少吸菸,不能喝酒,煩。
正想著,面前兀的出現一瓶伏特加,抓著酒瓶的手挺好看。
「要一起喝一杯嗎?」
原宋好奇的抬頭看了一眼,是一個男生,有點清冷,挺高的。
他點了下頭,「謝了啊哥們兒。」
等那人給他倒了半杯,兩人十分不講究的喝上了,原宋爽的嘶了一聲,也有點放開了。
他扯了扯領口,「你倒是沒避著我,不怕我針對你?」
原宋又不是真傻,裴逸這樣做的後果,他一清二楚。
那人笑了下搖頭,示意他出去聊聊。
兩人一前一後的到了樓梯,又循著走廊到了轉角,外邊是綠蔭隱蔽的小院,挺好看。
那男人道,「程青。」
原宋挑了下眉,「原宋。」
程青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我是油畫系的。」
原宋狐疑,「嗯?」
程青自嘲,「我們藝術系的特性嘛——
十個藝術家裡面十一個是瘋子,五個抑鬱,四個狂躁,還剩一個和自己的分裂人格談戀愛。」
他轉身靠上圍欄,「所以,我只是覺得你和那位教授…之間的氛圍很奇妙,想要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原宋也倚上欄杆,朝著他扯了個笑,「大藝術家,你這火眼金睛的能看出來吧。」
他低頭盯著手中琥珀色的酒杯,髮絲逶迤在冷白的頸側,微敞的領口能看到細碎、斑駁的紅痕。
那痕跡層層疊疊,不像是一次造成的,更像是無數次疊加,深淺不一,猶如被人用繾綣的鎖鏈把人困囿於方寸之間。
原宋道,「沒辦法,有時候人就是會做一些…別人眼中看起來很不能理解的事情,有些情感是沒辦法用理智解釋的。」
他垂眸道,「比如,為了得到誰,而不擇手段。」
程青看了很久,是愛嗎?
讓這個坦蕩落拓不羈的人,只能被愛與溫柔關押,在情與欲的罅隙生存,猶如困獸。
但那也只是猶如。
程青在不經意看清原宋再抬眸時的情緒,心中那絲疑惑倏地解開,原來如此。
怪不得…
他朝原宋舉杯笑道,「祝你成功。」
…
裴逸結束通話電話,正上樓朝包廂走,就在中途被經理攔下來。
這家店是秦家的產業,主營中高階娛樂產業,二樓是火鍋店,而一樓是…一些見不得人的產業。
那經理被裴逸的眼神注視,有些緊張,尷尬的搓了搓手支支吾吾委婉道,「裴總,小少爺在一樓玩呢。」
裴逸本來打算提步的動作一頓,本來溫和的目光倏地冷下來,聲音像是淬了冰,「去了多久了?」
經理呵呵一笑,憨厚的打商量,「唉,這…二十多分鐘了,您也知道,年輕人嘛,就是對那事兒新鮮又好奇,您……」
「哪個房?」
經理被裴總這股冷沉的氣勢給哽了一下,連忙閉嘴,帶著猶如捉姦的裴總去了捉姦專用位——
二樓有些角落,能夠透過半透明的磨砂玻璃,看到一樓包廂。
「裴總,就是這個包廂,小少爺他們剛進去二十多分鐘,也就唱唱歌,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兒,也沒叫人——」
這話剛說完,就眼睜睜的看著一隊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的走了進去。
小少爺正坐在大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挺好奇的瞧著這些人。
裴總沒吭聲,但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