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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給我說說。&rdo;藍蘭似乎有點興致，慢慢轉過頭看我，只是瞳孔有點發散，書上說是魂力急衰之象，這不好。

&ldo;才不，青宗的事從不外傳，我才不會告訴你這兒有青宗的主神，你啊，來這兒幹什麼?&rdo;我順手撈過來某人的揹包，&ldo;青宗的情報誰告訴你的，別再說是探子了，上寮各位大佬會哭的喂，還有，在鐘樓時，你扮演什麼角色。&rdo;

&ldo;你在質問我。&rdo;藍蘭閉上眼，不想看我。

&ldo;沒啊，只是不能看著別人危害自己的宗門，對吧。&rdo;我對她微笑，&ldo;吶，揹包可以看一下嗎?&rdo;

&ldo;我說不好有用嗎?&rdo;藍蘭拉拉被子，卻拉不動。

&ldo;別亂動。&rdo;我扯了下被子，把她裹起來。看吧，我沒那麼壞。[……]

拉開拉鏈，揹包裡的東西一覽無餘，一對紅燭、兩疊冥鏘、三把清香，還有一小袋青石子，像是像，可就不是青川石。我忽然不知要說什麼了，直接發呆又冷場，只能默默拉上拉鏈，把揹包扔一邊。

&ldo;那個，你真的是來禮神的?&rdo;

&ldo;是。&rdo;被子裡傳出一聲，很細，很弱，也很堅定。

&ldo;別跟我慪氣，你那鬼仙大人就沒告訴你，這位不需要香火。&rdo;我託著下巴，審視藍蘭，剛剛沒有問那樁交易的事，因為我實在不想知道，&ldo;所以說你，什麼也不知道就嚷嚷著進青宗，真是替你害臊。喂，不回答就承認了哦。&rdo;

&ldo;好蠢。&rdo;

&ldo;哈?&rdo;

&ldo;你認為一直找話題和我說話，我就不會死了嗎?該死的總會死。&rdo;藍蘭忽然睜眼瞪我，&ldo;還有，你的話題很爛。&rdo;

&ldo;你竟然也會吐槽。&rdo;可能是人要死了就會放下一些東西吧，至於話題爛，我無力扶額，有什麼辦法呢，既要有趣又不能洩密，哪有這麼容易的事，要不是青宗有個說法，與瀕死者聊到最後，那人的魂靈會得到安寧，我才不會羅裡吧嗦個沒完，&ldo;小時候，我病得迷迷糊糊，小叔就這樣整夜和我說話。&rdo;

&ldo;他認為這樣你就會沒事?&rdo;

&ldo;理論上，不是。&rdo;我用指尖碰碰她前額，還是很燙，忽然間說這麼話，不要是迴光返照才好，&ldo;怎麼可能說說話就沒事啊。&rdo;

&ldo;以前我患風寒症，有個老嬤嬤就這麼說，後來被杖斃，總管說她妖言惑眾。&rdo;

&ldo;你在暗示我多嘴嗎?!&rdo;

&ldo;不是，但講些有點趣的，我不想死前聽你胡言。&rdo;

&ldo;你又不一定會死……&rdo;話講到這個地步，我當真有點驚異於小郡主的通透，鐘樓裡黛娘扮的莫小言至今十分震撼，&ldo;喂，你不會是誰假扮的吧。&rdo;

&ldo;不會。&rdo;藍蘭一臉篤定，人也似乎精神了些，該是可以熬過去吧

&ldo;這樣啊。&rdo;我理了理思緒，&ldo;我沒有胡說，這位老爺真的不需香火。你看，我就是這兒的廟祝，雖然就要辭掉，不過話還是可信的。明天，如果明天你還在，就解釋給你聽。不然，你先死了我豈不白費口舌。&rdo;

&ldo;才不會死……&rdo;藍蘭小聲反駁，可漸漸地又沒了聲響，一切再次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