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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複述適才的報告。&rdo;他忽然開口,在隔了不知多久之後。
&ldo;什麼?&rdo;長久沉默後,我有點反應不過來&l;適才&r;我說了什麼。
&ldo;你們是如何逃出的。&rdo;那人不耐地重複。
&ldo;哦,這個啊,&rdo;我想揉揉額角,可惜雙手被繃帶和鐐銬束縛住,&ldo;我們進了神道……&rdo;
暗色深沉的神道里,我們跌跌撞撞地奔逃,不知過了多久。
那東西快追上來了。
白色的鸚鵡不知飛到何處去。秦巋一手拖著死狗似的的章載寧,一手抱著莫小言,嘴抿成一條線,冷著臉盯著牆上的記號,幾分鐘前,我們剛剛從這兒經過。藍蘭又一次拽秦巋的袖子,&ldo;小言我來抱。&rdo;
秦巋再沒說你抱不動之類的藉口,將死狗章載寧往地上一扔,莫小言塞給我,自己從文瑜輪椅下翻出鎮靜劑給呆滯的病人注射。
&ldo;找到了沒有?&rdo;秦巋推著注射器,忽然問我。
&ldo;我又不是靈媒,嘶……&rdo;我抱著莫小言,藍蘭發小脾氣踢我,小腿一陣鈍痛。
四下的暗色凝成實體,一點點朝我們逼近。秦巋皺著眉抽出一支蠟燭,點燃,盈盈清輝落滿四周,覆在粘稠的暗色上竟又照出影來,影影綽綽打在青磚上,格外詭譎。衍生出的觸手攀上章載寧,陰冷地舔舐血肉。秦巋晃了晃蠟燭,芒光一閃,觸手縮回暗處,蠢蠢欲動。
&ldo;看見沒有?&rdo;秦巋指了指章載寧被啃剩白骨的手。失去了髮膚血肉的粉色骨質暴露在神道古老陰沉的空氣裡,濃稠的鮮血後知後覺噴湧而出,汩汩漫開,&ldo;燭光已經沒什麼用了。&rdo;
&ldo;我們會死嗎?&rdo;藍蘭忽然問。
&ldo;誰知道。&rdo;秦巋將蠟燭戳地上,原地坐下,漠視漸漸合攏的暗色,&ldo;我是沒辦法了。&rdo;
我別開視線,不想看見藍蘭居然有點發紅的眼眶。該試的法子都試過,凡是有點辦法就不會一直在這繞路,繞到連章載寧都撿到了也沒點希望,&ldo;神閽都用不了,趁著燭火還有,我們原路返回。不是說神道不攔&l;進入&r;的人麼,總比在這兒被什麼吃了好。方士不會追來這裡的,也許他早就知道這是個局,喚醒神殿並不需要什麼陶契。&rdo;
&ldo;需要的是一個聖司。&rdo;秦巋慢吞吞地介面,伸手向燭火,似乎是要取暖,&ldo;切,冷的。&rdo;
&ldo;你知道?&rdo;我按住挎包,裡面還躺著一卷簡書,硬邦邦的觸感無比真實,時時刻刻在提醒我,自己到過那個錯亂的時空,看到一位厭惡天命卻又不得不為的末代聖司。
&ldo;我們就是鑰匙。&rdo;秦巋捻了捻被火光撩過的之間,不知疼痛似的咧嘴道,&ldo;那東西知不知道我不清楚,反正歸家的先祖知道。你相信記憶會傳承麼,從剛才開始,腦子裡總冒出古怪的記憶,全是滿滿的不屬於我的執念……殺了徐福這個小人,咬斷那些玄甲軍的脖子,重建神國神殿……不知道也知道了。&rdo;
&ldo;聽起來不像是會把我們這群&l;聖司候選&r;弄死在這。&rdo;
&ldo;你沒聽到重建排最後一個麼,為了復仇什麼都能做。&rdo;秦巋嗤笑,嘲諷我,&ldo;我現在大概能理出點東西:武仁之戰千年來,秦家的青宗在暗處庇護驪國遺民,林家守著一鎮之地明著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