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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將自己隱藏在風雪裡又摸了出來,抬手指著一個方向,對我們說道。
妖女嘴裡所謂廢棄的學校,其實早先是屯子裡一戶大戶人家的祠堂。戰亂一開,大兵和鬍子們輪番來禍禍了一番之後就破敗了下來。天下太平之後,就成為了公家的一處辦公地點。
又過了十幾年,這才成為了一所小學。可小學辦了幾年,老師們逐漸受不了這裡惡劣的生存環境,先後都離開了這個鬼才愛來的地方。屯子裡先後向上頭申請了幾次,想要些新老師過來,後來也都沒了音信。來回這麼折騰了幾年,學校這茬兒也就沒人去理會了。
按照屯子裡村民的說法就是“崽子們大了,自然會去找個活計養活自己。讀書是有錢人才折騰的玩意兒,還不如長到13…4歲找個師傅學做個泥瓦匠。”義務教育這個說法,在他們心裡根本就無足輕重,遠沒有孩子一個月捎回來幾百千把塊錢來得實惠!
鬼鬼祟祟的摸進了屯子,沿著牆根悉悉索索的向那幢破敗得厲害的大屋走去。我一邊走一邊觀察起這個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屯子。十八里鋪,東西全長一十八里,要是經營得當的話,又豈會只是個屯子?早就升級為鎮了。
屯子裡大多數房屋,都是用石頭或是圓木砌成的。屯子裡是沒有電的,一到天色擦黑,家家戶戶就點起了油燈。連油燈都沒有的,就索性就著灶膛裡的火來照明瞭。一家人端著碗,就坐在灶膛跟前吃著飯。飯後麼,上炕睡覺。該做夢的做夢,該造人的造人!
這是一個通訊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的地方。要讓我用一個字來形容十八里鋪,那就是“窮!”當然,若干年後十八里鋪也來了一個大翻身,無數本地的閨女前往北上廣打工,為家裡帶回了不菲的財富。
多年以後我再臨十八里鋪,這裡已經是大變樣了,幾乎家家都豎起了小洋樓,門前小院裡最次的也停了一輛現代。只是怎麼在短時間內為家裡積累出這麼多的財富,這就得去問那些混在北上廣的妹紙們了。
摸進已經破敗了的小學校,推開了其中一間教室的木門,我們一行四人走了進去。教室裡除了那塊撲倒在地的黑板,和幾張缺胳膊斷腿的桌椅板凳之外。剩下的就是一地的灰塵和從窗外吹進來的風雪和我們作伴了。
“咔嚓!”燈草緊裹著身上的羽絨服,一腳將面前的小板凳給踩了個四分五裂,然後衝貧道示意點火取暖。走了一天,大家的靴子裡早就溼透了。此時一停下來,更是覺得靴子裡充斥著融化掉的雪水,腳掌踩在靴子裡,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來。而我們身上也多少都出了一些汗,走動的時候不覺得。一歇下來,身子就和泡水裡一樣,大家都凍得打起了擺子。
“生火吧,這裡偏僻,不會有人過來的!不然等不到醒屍出動,我們就該凍死在這裡了!”妖女環臂抱胸,在那裡打著哆嗦對我說道。看來,能夠讓妖女折服的,也只有這個誰面子也不給的老天爺了。
找來了一堆雜草和幾頁隨風飄的廢紙,在燈草那寬厚的身體掩護下,我總算是將火給生著了。而妖女則是藉著夜色,不知道從哪裡摸來了一口鍋子,裡面滿滿當當的裝著一鍋子雪。除了這,居然還有一罐頭瓶的酸菜。
“哪戶人家被你給禍禍了?”我將鍋子架在火堆上,開始融化著裡面的雪。隨後拍拍手坐在火堆旁邊問俏臉微紅的妖女道。
“說得真難聽,什麼叫禍禍,我可是給人留了50塊錢呢。就這口破鍋,外加半瓶子酸菜,值50麼?說起來,他們還佔了我的便宜來著!”妖女衝我皺了皺鼻子,在那裡為自己狡辯道。
半個小時之後,鍋子裡的雪都融化成了水。我將包裡揣著的發麵餅給掏了出來,咬牙切齒的一塊塊給掰碎了扔鍋裡。而妖女則是將那半瓶子酸菜也給倒了進去,美其名曰“酸菜大餅羹!”看著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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