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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說,他一分錢沒掏,反倒落了個好名聲。老爸你在這裡累死累活,反倒沒人記得你的好兒?事後找他報銷,他要說你的發票開得不合規矩怎麼辦?那些錢不得你往裡貼?到時候名聲讓他賺了,錢你起碼掏一半,還沒落著好兒。”我打斷了外邊那些鄉民們的喝彩聲,站在大門口說道。
“不能吧,金彪不會幹那樣的事的。發票麼,都鄉里鄉親的,平時買點什麼打個條子也是算數的。”立馬有鄉民在那反駁起我來,他們怕把事情搞砸在我手裡,最後村委會要他們湊錢將三爺爺送上山。
關鍵的是,我從他的嘴裡聽到了一條資訊。就是在這裡買東西,是沒有正規發票的。都是賣家隨手在一張紙上寫上物品名稱,數量和金額,然後簽上自己的名字就作數。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更不能讓我爸去做這個冤大頭了。事情完了之後,說不準這筆錢都得他貼進去。因為你的發票都是白條子,誰會認賬?
到那個時候,我二叔把慷慨仗義的名聲賺走了,我爸只有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的份了。吃虧,咱也要吃在明處。在貧道這裡玩裡格楞,別說是我二叔,就是我二大爺,都不成!
“這筆錢我們家出了算了,二叔剛才不是說有錢的出錢,沒有錢的出力麼?三爺爺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三爺爺,錢我們家出,其他的事情他們總該來幫幫忙吧?”我擲地有聲的在那裡替老爸做了回主。
第一零四章 三爺爺的喪事
事情最後還是按照我的提議來辦的,再怎麼不待見我,我也還是樓家的長孫,我爸爸也還是樓家的長子。在農村來說,長子長孫是有權力當家作主的。事情既然已經拍板定奪,一切也就開始有條不紊的往下進行起來。
該買魚肉的去買魚肉,該請廚子的去請廚子,該去報喪的自然就去報喪。三爺爺家沒什麼親戚,說是報喪,也就是去村支書和村長家把喪事的程序彙報一下而已。
而原本老爸想讓我親自超度三爺爺的想法也落了空,取而代之的是村長他們家的那個侄兒。據說在外很是學了幾年,是個專業人士。按照現在流行的詞彙來稱呼的話,那他就是一個“專家”。
專家不專家的我不知道,等那貨酒氣熏天的揹著吃飯的傢伙什過來的時候,賣相倒真的是不錯。起碼那一身道袍,就比我的那件要新得多。而且人家還帶了兩個小道童,一名清風,一名明月。而他本尊,據老爸說叫趙宴子。
“清風明月,擺起香案來!”進得靈堂人家很有範兒的一甩拂塵,對身後滿臉矜持的兩個道童吩咐道。
“是,師父!”兩個唇紅齒白的小道童齊齊一躬身,清脆的在那裡答著話兒,隨後將三爺爺家唯一的飯桌給擺到了靈堂的正中。等到香燭符紙一應擺齊之後,這才躬身分列左右靜候在香案兩旁。
“來時我叔都對我說了,這次要給三叔他老人家弄得體體面面的。金龍哥,這回的喪事是你承頭對吧?”都是住在一個鄉旮旯兒裡的人,打祖上起就扯上了些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所以這個趙宴子稱呼我爸為哥,而稱呼三爺爺為叔。
老爸雖然老實,可他並不是傻子。人家既然開口問誰是承頭的人,話裡的意思自然是要在開工之前,先把錢給說定了。其實大家別以為農民和老實木訥能劃上等號,和這些人打交道你會覺得更累。因為他們的話裡,往往包含著幾個意思。他不會和你明說,一切都要靠你去猜,這在當地稱為“打啞謎”。
“辛苦老弟了,這200塊錢你拿去買雙鞋穿。少了點兒,多包涵!”老爸從我包裡摸出兩張綠票子塞到趙宴子手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