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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勒出了一個極其可怕的猜測,身體一陣發涼。
崇琰的眼神卻落在了他包裹著白紗的面頰上,他心裡有些猶疑,只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不過嘴裡還是道:“你等我到現在不就是在說我們還有商量的餘地?”
“商量?難道不是你在求我?”
崇琰聞言頓時懵住,好半天才緩過神道:“你的臉傷成這樣也能幻形?”
“沒錯。”
“好吧,你要什麼?”
他們的“協商”至少在白蘞看來還算順利,當天凌晨,白蘞就先拿到了崇琰預先支付的一部分“定金”——他的香包,當然,也包括裡面的藥丸。昨夜他偶然間在殷寒亭書房的角落裡發現了自己的香包,只不過當時變故叢生,將他的注意力暫時轉向了爭執中的另外兩人,香包還遺落在原地,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自己去悄悄撿回來怕是不太可能。
所以他讓崇琰把香包從龍君的書房偷了出來,這還只是第一步。
白蘞在床上養了三天,每天入夜殷寒亭都會過來哄他入眠,他臉上的傷已經不怎麼痛了,倒是胸口還一直悶悶地難受。
就像瀾軒後院裡的那方平靜冷冽的池水,藍玉說它冬暖夏涼,於是在東海氣候有些見冷的時候果真迎來了一股暖意,然而,他已經習慣了水中冰冷的溫度,也終於切身地明白魚兒為何無法在這裡生存。
他真的要走了,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崇琰頂替他在東海的身份,一來能夠給他充足的脫逃的時間。二來狐族那邊也能有個交代。三來也算暫時成全了殷寒亭對於崇琰的一片痴心。
至於崇琰如今進退兩難的局面……
等到他跑出東海,再重新換一張臉,誰又知道他是“崇琰”呢?
這些天裡白蘞想了很多事,關於曾經的那段過往,關於殷寒亭的舊疾,但更多的還是關於崇琰,崇琰膽敢越過殷寒亭單獨和他提出條件,也就愈加證明崇琰肯定有變幻容貌的辦法,更何況,他本就不相信崇琰當真和他長著一模一樣的臉。
同理,進一級猜測,崇琰比他先與殷寒亭相遇,變幻了他的容貌,目的是什麼?為何最後又放棄了龍君唾手可得的感情?再者,他能想到的逃脫方式崇琰自然也能想到,那為何崇琰還要堅持與他互換身份?
白蘞心中模模糊糊列出了一個答案,但這並不妨礙他計劃的實施。
把崇琰先困在王宮,這是第二步。
殷寒亭坐在床邊,看著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無奈道:“我明日一早要去前線。”他原以為這麼一說小草就會乖乖睡覺,哪裡知道床上人竟然驀地愣住道:“這麼快?”
“什麼?”殷寒亭沒有聽清,傾下身來,原本□□地用發冠束起的髮絲落在身下人的唇邊,白蘞覺得有點癢,撓了撓道:“我說怎麼那麼快。”
殷寒亭垂眸看他,沒吭聲。
白蘞避開他的視線,沉吟片刻重新坐起身來,像是打定了什麼主意一般道:“我有個東西要給你。”他一邊說著一邊下床,拖上鞋,這時屋子裡的光線已經暗了下來,他摸索著走到梳妝鏡前,拿出那隻白日裡被他猶豫著撫摸過無數次的桃木盒道:“這個,不過現在不可以開啟。”
殷寒亭目光跟隨著他,只覺得有些奇怪道:“眼睛看不清?”
白蘞愣了一下,支吾了一聲。
殷寒亭藉著月光掃他一眼,這才接過那隻還沒有手掌心大的桃木盒,淡淡問道:“那什麼時候可以開啟?”
白蘞歪著頭想了想,“唔……在你打完勝仗之後。”
殷寒亭微微勾起嘴角道:“好。”說罷,他把桃木盒收入懷中,起身將整個臉色蒼白得像是失血過多的人重新抱回床上。
小草的臉色似乎比兩天前還要差,殷寒亭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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