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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救回來，直接放進了暗部。”

拖億看了看葉影的眼睛。

“我自認為理解的很深刻，”他說，“一個人在一個沒有記憶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一個人思考，探求，自己為什麼在這裡，要做什麼，要對身邊的人怎麼樣，未來是什麼樣子，很多很多事，有的真讓人困擾，很容易走錯步子。”

拖億頓了頓，葉影看看他，他的臉埋在黑髮的影子裡。

“時間久了，我找到了答案，”拖億看看葉影說，“人和人的關係很微妙，我們的生活如屢薄冰，小心翼翼，這樣會很痛苦，那麼，就要找個出口。”

“出口？”葉影輕輕問。

“是的，出口。”拖億點頭，“也很難做到的，因為像我們這種人，不管哪一個，到好象有著很重的過去和未來。”

“那，那個出口，是什麼？”葉影問。

拖億看看她，又看看月光。

“放棄………”

葉影睜大眼睛，很輕的簇了一下眉頭，低下頭。

“聽上去很消極吧，”拖億帶著笑意說，“當然，這是我自己的想法了。生命，必定有些東西是要被拋棄的。”

“沒那麼容易的。”葉影低聲說。

“是沒那麼容易，沒有幾人能做到完全為活而活，為死而死，做為人，我們被束縛了。”

前面能看見旗木老宅的園燈了。

“你要到了。”拖億對葉影說，葉影抬起頭來。

“謝謝你送我回來。”她對拖億說，拖億笑笑。

“不用謝，那我走了。”拖億轉過身，走出兩步，又停住了。

“葉影！”他叫道。

葉影心頭一緊，拖億的聲音冷了下來，他背對著葉影，微仰著頭。

“我知道你和我不一樣，你有對過去的記憶，有一些不得不記得事，但是我希望你能領悟我今天說的話，你還這麼年輕，不要這樣活下去，我可以，理解你………”

拖億很輕的側臉看看葉影，離開了。

葉影看著空白的月光，手抓著胸口的衣服，微皺眉頭。

“拖億，你也…”

房間裡很昏暗，拖億坐在亮處的地上，低著頭。

“她怎麼樣啊？”一個老人在暗處問。

“現在看來，她不算是個威脅，”拖億低著頭說，“我看來看去，她還是個小孩子，不夠成熟，差的遠了呢！”

老人嘆口氣，拖億從頭髮縫中看著老人。

“繼續看著她吧。”老人最後說。

“是！”拖億點一下頭，站起來。

“拖億，你”老人叫住他，拖億看著老人，笑了一下。

“放心吧，三代大人！”

另一間黑暗的房間，拖億倚在窗臺上，淋在如水的月光裡，臉上，一半暗一半明。

“你真的在協助她嗎，智知位？”拖億身後的人問道。

“你不信任我嗎？”拖億看著月光說。

“是的。”那人簡潔的說，拖億低頭笑了。

“真是夠直接啊，”他說，“我當然在協助她了，無那個笨蛋竟讓她去幹那事，真笑死人了！”

“所以你就殺了他？”

“是的，”拖億說，“那種笨蛋，對你也沒好處吧，你竟然這麼在意，怎麼了？”

“我不在意你殺了他，我是在意你是否真的屬於我。”

“我不屬於你，”拖億輕輕的說，“我不屬於任何人或地方。我的記憶是混亂的，你知道的吧？所以別說這種話。我幫你，只不過是因為我想幫你，人總得乾點什麼。”

“哈哈…”那人大笑，“我就喜歡你這種沒有目的的傢伙，純粹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