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2 頁)

&ldo;二來，我一向欽佩你的玩世的態度。&rdo;那對黑寶石彷彿浸入在水內，臉，無故地一紅。&ldo;你知道，欽佩，那是一種情感的開始哩!&rdo;

魯平像在騰雲了!‐‐但是，他立刻驟然覺悟，在一條小毒蛇之前騰雲是不行的。他把身子略略閃開些，真心誠意地說：&ldo;聽說，那個陳妙根，是個透頂的壞蛋哩。&rdo;

&ldo;當然哪!否則，我何必搗碎他?&rdo;

&ldo;你有必須搗碎他的直接理由嗎?&rdo;

&ldo;當然!&rdo;

&ldo;我能聽聽你的故事嗎，親愛的?&rdo;

&ldo;我得先看看你的牌。&rdo;藍色線條一搖。

&ldo;已經讓你看過了，不是嗎?&rdo;

&ldo;不!&rdo;睫毛一閃。&ldo;我要看的是全副。假使你是真的坦白對我，你該讓我先聽聽，你在這個討厭的故事上，究竟知道了多少了?&rdo;

&ldo;知道得不多。&rdo;魯平謙遜地說。他在想，雖然不多，好在手裡多少有幾張皇與後，你別以為我是沒有牌!想的時候他把身子坐直，整一整領帶，換上一支煙。然後開始揭牌。

&ldo;親愛的，你聽著&rdo;他噴著煙。&ldo;第一點，你跟你的同伴，是在上夜裡十點五十分左右，走進那宅公園路的洋房的，即使我提出的這個時間略有參差，但至多，決不會相差到十分鐘以上!&rdo;

他的說話的態度，堅決、自信，顯出絕無還價之餘地。對方頷首，表示&ldo;服帖&rdo;。

&ldo;你帶領著兩位待從，連你，一共三個。&rdo;

那雙嫵媚的眼角里透露出一絲輕倩的笑。她說：&ldo;噢，連我，三個?好，就算三個吧。&rdo;

就算?字眼有問題。魯平忍不住說。&ldo;假使我是發錯了牌，親愛的，請你隨時糾正。&rdo;

&ldo;別太客氣，說下去。&rdo;

魯平覺得對方的神氣有點不易捉摸，他自己警戒，發言必須留神。否則，會引起她的第三次的格格格格，那有多麼窘!

他繼續說：&ldo;你的兩個侍從，其中一個，帶著手槍‐‐帶的是一支德國出品的&ldo;leur&rdo;槍，帶槍的那個傢伙個子相當高，他姓林。對不對?&rdo;

他吃準剛才在鬱金香門口跟黑鵬比武的那個工裝短髮的青年，就是昨夜裡的義務劊子手。他聽這位黎小姐用日本語稱他為&ldo;海牙希&rdo;，所以知道他是姓林。

這女子居然相當坦白，她又撫弄著魯平的領帶，嘴裡說：&ldo;名不虛傳!&rdo;

魯平在對方的稱讚之下得意地說下去：&ldo;還有一個，大概就是剛才在鬱金香內陪你小坐過一會的青年紳士。穿米色西裝的。你說他姓白。他和你的交情很不錯。大約他像我一樣，喜歡稱你為親愛的，紀錄也一定比我高，對嗎?&rdo;

他的問句顯然帶著點檸檬酸。

她聳肩：&ldo;你看剛才那個穿米色西裝的小傢伙，線條溫柔得像花旦博士一樣的，他會參加這種殺人事件嗎?喂，大偵探，說話應該鄭重點，別信口亂猜，這是一件殺人案子呀!&rdo;

她又聳肩，冷笑，神氣非常堅決，絕對不像是說假話。魯平在擔心，不要再繼之以一陣格格格格。還好，她只冷笑地說：&ldo;大偵探，請你發表下去吧。&rdo;

&ldo;那麼，&rdo;魯平帶著窘態，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