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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見他臉色不好，對他陽光地笑了笑，然後開始講課。這是一位化學老師，據說是這個學校最年輕最帥氣的老師。他的課堂很有活力，不僅講得好，還能帶動氣氛。

顧星沉總結了一下新班主任的特徵，最終還是沒有精力上課，趴在桌上睡著了。

他這一睡就是一上午，下午接著睡，中午連飯都沒吃。

下午放學的時候，蕭嶽在樓梯口對面站著，可一直都沒有看到顧星沉。想著，他們或許心靈不感應了，顧星沉從另一邊走了呢。

接下來的日子，蕭嶽還是在那裡等，每天等到沒有人下樓梯了他才走開的，一直都沒有看到顧星沉的身影。

期中考試到了，蕭嶽和顧星沉沒被分到一個課室。正常，他們排名是連著的。

撿到寶的五班，非常期待這次的考試成績。

然而結果下來之後，顧星沉非但沒有排在前兩名，成績可謂一落千丈，直接掉出前十名了，只考了個第十五名。他們學校高二的學習內容是很緊湊的，幾乎要把整個高中的內容都學完，高三是用來複習的。

考試當然也會考到最新的知識點，顧星一段時間沒上課成績排到第十五，對五班老師來說，他還是很厲害。

五班的人有點點失落，可這個班的氛圍特別好，時不時有同學過來安慰顧星沉，沒事的，下次再努力。顧星沉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他們以為自己是在為成績的事不開心，沒有人能真正地走進他的內心。以前有啊，可是那個人現在到不了他身邊，一旦靠近，他的後果就會很嚴重。

只能每次放學都到走廊裡去看那道身影，他知道那個人在等他，可他不能下去會和，那人就會在那等很久，等到沒人下樓梯了才走。這樣也好，自己能多看他一會兒。

今天放學的時候，班主任出現在門口，沒有進課室喊任何同學，那副既陽光又溫柔的外表，一點都不像教師，更像鄰居家的大哥哥，也更有親和力，更讓人信服。

尤其是顧星沉這樣的人，他就是吃軟不吃硬。也不全是，父親的硬招在他這屢試不爽。

每個人走出課室都會跟班主任打招呼，他也會很溫柔地對每一位同學點點頭。唯獨顧星沉沒有跟老師打招呼，可老師偏偏叫住了他。

「顧星沉同學，我們到操場走走吧。」

顧星沉在考試前就已經沒戴口罩了，乾乾淨淨的臉上也沒有留下任何傷痕。他看著老師那張親和的臉，也知道老師想跟他談談，成績下降了那麼多嘛。

他們來到操場後，班主任在足球場上找了塊地，很接地氣地坐下了，並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坐下吧，不用這麼嚴肅，就當聊天好了。」

顧星沉坐下後，雙手抱著膝蓋，眼睛一直看著樓梯口的位置。在那裡，曾經有個人給他單膝下跪了，說的不是我愛你，不是嫁給我，而是對不起。多好玩的一個人啊，他的內心世界一定很精彩，總是能做出出乎你意料的事，跟這樣的人談戀愛，他一定會給你製造出很多驚喜的吧。

施新傑也看過那些影片，廣為流傳了，想不看都難。他始終沒看懂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從一個活潑開朗的人變成這樣死沉沉的，現在終於徹底弄明白。

有些感情，在大人看來是一時感興趣，甚至是笑話，可對當事人來說卻是真真實實的，刻骨銘心的。他們的追求，可能僅僅只是想跟彼此一起學習，一起玩耍。

如果阻止兩個人走在一起而使得兩人都往不好的方向發展，那又何必呢。他們又不小了，十六七歲的大孩子，情竇初開。

「老師，我想問你一件事。」

「嗯？」

「七班的蕭嶽，這次考了第幾名？」

「全級第一。」

他怎麼還是考第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