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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也不明確透露雷胤到底犯了什麼罪,聞露不敢多說,打著馬虎眼兒。
「請你配合警方工作。」審訊她的警察敲了敲桌子,嚴肅道:「如果知情不報,可是要判刑的。」
高枚在旁邊縮了縮脖子,「露露,你快講吧,咱倆要是在警局被關了,傳出去可丟人死,我婆婆會罵死我的。」
有專業審訊的警察引導,以及高枚在旁邊囉哩囉嗦的抱怨催促,聞露到底是沒扛住,七七八八說了不少。
一直磨到十點多,兩人才被允許回家,聞露心力憔悴。
她當初是奔著雷胤富二代的身份去的,這才兩個月,都還沒有怎麼見過他的朋友,更何況他的父母,現在出了事,那邊能找的人都沒有。
「快走快走,我還要回去給婆婆做飯呢。」高枚粗神經,完全沒注意到她的狀態,只是緊著催促。
兩人穿的都不多,入秋時候的晚風帶著些濕冷的氣息往人脖頸裡死命地鑽,高枚感覺牙齒都是涼的,她一隻手握拳藏在口袋裡避寒,另一隻手去抓旁邊踱著步子的人。
聞露被她拽了一下,趔趄著扶住了路邊的樹木,昂貴的高定外套嬌貴又脆弱,被樹皮刮蹭出絲。
聞露心頭的那股火氣彷彿找到了發洩點,她失了風度,罵道:「你是他們家養的奴隸嗎?豬腦子到底能不能有點用?沒看見我很煩?」
高枚錯愕地張了張嘴,訕訕道:「露露,不是你說的我婆婆這是在鍛鍊我嗎?」
「還說等我婆婆對我滿意了,小文也會接受我這個後媽的。」
她的話越說越急,迫切地尋找著認同。
聞露被她攥住手腕,勒的生疼,忙道:「對!」
「是這樣的,」聞露覺得她似乎是魔怔了,也不敢和她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街道口爭執,「我當然是為了你好,剛才是我看到鬱清又想起來當年的事,有點口不擇言了。」
「對不起呀,玫玫。」
高枚見她軟下態度,手上的力道鬆了松,「我知道你對我是最好的了,週末小文生日,你來我家幫他慶生吧?他很喜歡你。」
「好,」聞露忙不迭地點頭,生怕她再發神經。
……
搬家的事情一拖再拖,最終還是趕在七夕節前夕完成了這件大事。
除了歸屬感以外,最大的不同就是某人的日常用品已經開始光明正大的擺在鬱清的主臥裡了。
在慕容熙的百般懇求下,鬱清『勉強』答應再幫他養一陣子煤球。
煤球顯然還沒適應陌生的新環境,穿梭在客廳的每一個角落,試圖給它的新領地留下印記。
忙活了好一會兒,它玩累了,哼哼唧唧地轉了一圈,停在了主臥門口,嗅了嗅地上散落的衣物。
男士的襯衫和女士的浴袍糾纏在一塊兒,分不清彼此,好在煤球鼻子靈,還是分辨出了有兩腳獸的味道。
雖然這已經不是它第一次被關在門外,但是陌生的領地裡,它還是有些依賴兩腳獸。
尤其是它隱隱約約還聽見門內傳來兩腳獸的驚呼聲,煤球奮力的扒拉著門,但是顯然狗微言輕的它什麼都做不到。
除了無能狂吠。
再有一個多月就是中秋節,此時的月亮在輕薄的白紗的遮掩下勉勉強強稱得上一輪圓月。
鬱清後知後覺想起這塊白紗是她拿來做窗簾外層的邊角料,當時摸著很是輕軟,但是蒙到眼睛上卻能清晰地感知到那有些粗糙的摩擦感。
「清清,你在分神嗎?」
身後灼熱的氣息再度擁上,鬱清無法自制的輕顫,濡濕的吻從她的耳後向下留連。
她再無心思考別的東西,清冷的月影被情/欲的湍流沖裂,在眼中散成了一片片碎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