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舊情(第2/5 頁)
,附近的烤翅店、火鍋店人滿為患,路上多的是從圖書館出來的學生。跟以前的附中不一樣,跟他在國外住的地方也不一樣。
江添經過的時候會看幾眼,想象盛望是不是也曾在某張桌前吃過飯,跟誰吃的?還那樣挑食麼?
這次的專案期很長,他把貓也帶了過來。動物對陌生的地方總是很敏感,以往他只要一進家門,那隻貓必定會蹲在鞋櫃最高的一層,探頭探腦來蹭他的手。今天卻不知藏到了哪個角落,半天也不見影子。
他倒了食物和水,脫了外套在沙發上坐下,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貓崽子從沒來得及扔的紙箱裡伸出頭,警覺地盯了片刻,顛顛跑過來。
他撓著貓下巴,摸出手機猶豫片刻,給趙曦打了電話。
盛望喝了酒會犯困,再加上之前連軸轉,回家倒頭就睡了。明明難得睡足八小時,第二天起床去公司卻掛上了黑眼圈。
張朝被他嚇了一跳,趁著接咖啡的功夫跑過來擠眉弄眼:“幹嘛了你?怪嚇人的。”
盛望給自己排滿了事,一副忙得不行的模樣:“還能幹嘛,宿醉傷身沒聽過啊?我酒量比你差遠了。”
“拉倒吧。”張朝撐在他桌上,死賴著不走。這人昨晚聽到了驚天八卦,還沒來得及品咂品咂,當事人就上車跑了,他憋了一肚子八婆勁,不倒一倒簡直無心工作。
“你這哪裡是宿醉傷身。”張朝咬著杯口低下頭來,賤兮兮地說:“我看你面相,比較像舊情難忘。”
盛望:“……”
這人真是絕了,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提得人惱不起來,因為一針見血。但這話其實也不對,有了新人才能叫舊情,盛望壓根連這個流程都沒有走過。
“還真被我說中了?”張朝這個糟心玩意兒飯局上是個人精,到了這種時候又不會看人臉色了,頂著盛望的逼視繼續說:“那好辦啊!不都說老情人見面麼?一次火不起來就多見幾回,明後兩天不是合作中心那邊有會麼?你跟我一起去唄。”
唄什麼唄。
盛望頂著一腦門官司,調出行程安排給他看:“看見沒?我明天出差。”
說完他又忍不住補了一句:“一週。”
無意識表達了強烈的不滿。
“那真是造化弄人。”張朝搖著頭感嘆,“但也沒關係,你不是有人微信麼?聊啊!隨便找點什麼事,一旦開個口子不就說上話了麼,說上了後面不就順理成章了麼。”
這人自己單身三十年沒搞過物件,也不知道是不是憋瘋了,格外熱衷於撮合別人。講起理論來一套一套的,就是從沒親身實踐過。
盛望再次被戳了痛點,抓起一個資料夾反手把他抽走了:“你懂個屁。”
八卦搗亂的人跑了,盛望目光回到電腦上,盯了好半天一個字也沒看進去,索性自暴自棄地重重靠回椅背上。
很久以前他想著,他跟江添之間攔著的東西只要一天沒消,走得再近也是徒勞無功。可真見到人了,他就根本顧不上那些所謂的“理智”了。
他看到江添的手指只想抓上去。看到喉結,只會想到當年被他親得發紅的樣子。看到每一處地方都在想:這些以前全是我的,想怎樣都可以。
分開的那幾年,想念是一種執拗的習慣。真正見到了才意識到,他是真的……很想江添。瘋了一樣地想。
但他找不到那個口子了。
其實張朝說得沒錯,隨便找點什麼,一旦開了口子就都順理成章了。可他最大的問題就是找不到那個口子。
他花了好多年給自己一層一層裹上殼,應對這個應付那個,等到見了江添,他卻忘了怎麼卸下來了。
他想見江添,想跟對方說話,又怕見了面無話可說。他躲在殼裡翻翻找找,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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