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海波未平(第3/4 頁)
比他反應更快,抓著他的腦袋就把他高高舉起,如同舉起頭下腳上的人形石像。血從巴德爾手臂的傷口中流出。
然後石像落地——瑪門被巴德爾整個砸在地上,不是從腳到頭地落地,而是讓他的背先落地接受衝擊,而腦袋僅僅被巴德爾的五指抓住。
響起骨骼開裂的聲音,是輕輕的咔咔聲,瑪門聽得真切。但巴德爾根本不聽,抓著他的腦袋又給他一頓猛砸。爆發了十多次的連續不斷的骨裂痛,讓瑪門慘叫起來。
血液飛濺而出,點染著船長的白襯衫,進一步加深這隻猛獸的狩獵欲——具體來說就是想殺人,想砸死眼前的人,好讓自己活下去。
儘管如此,巴德爾卻一言不發。沒有因為自己的強壯而得意發笑,也沒有因為自己的施虐而恐懼辯解,只是保持沉默。因為在野獸狀態下的巴德爾看來,他的廝殺是為了生存,所以不需要發表什麼感想。
胳膊的掄動讓鮮血潑灑在臉上,滾燙泛紅。巴德爾從地上拎起同樣一聲不吭的瑪門,看他是不是已經死了。此時巴德爾渾身青筋暴起,表情平靜面部染血,只有雙眼釋放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但瑪門只是叫煩了,用嘲諷的眼神盯著船長而已。“我說過我還能變成黑霧吧?”他譏諷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這艘船變安靜了,但你的船員如果想走只能跳海。他們逃不遠的。”
瑪門不知道救生艇這種東西。現在的光明宮號上只有他們倆,瑪門變成黑霧進入艙室,試圖再次傷害船員,但巴德爾卻因為目標的丟失而冷靜了些。
野獸是不理解黑魔法的,所以他不知道為什麼到手的獵物沒了。雖然不知道,他還是走向了自己熟悉的路,一直走進空無一人的指揮中心。
但,握住方向杖時,大概是出於熟悉感,被他活埋的理智從大腦深處爬了出來。眼白中的血色褪去,狩獵本能再次沉睡,他抬頭在舷窗上看見自己的倒影。是啊,他現在是船長。
揮動著方向杖,巴德爾催動起引擎中的魔力,讓光明宮號開始下潛。這是危險的行動,光明宮號的魔力裝甲之前已被瑪門摧毀,船現在對水壓的防護力降低了。
也就是說,在光明宮號潛得足夠深時,恐怖的深海水壓會把整艘船從外面擠爆。器材會全毀,船裡的所有人只要是血肉之軀,就都活不了。
當他站在指揮中心裡,聽到特蕾莎報告說惡魔登船的時候,巴德爾就知道自己可能會走到這一步。所以他提前命令船員們撤退,讓他們坐救生艇離開。
治安隊中有條不成文的規則——船長必須用生命保護船、船員和乘客。因為船長是最瞭解船和大海的人,他不能丟下其他人自己跑。船長可以死,其他人必須活,從無例外。
而現在,就像他說的那樣,他要把惡魔拖下地獄去。反正船員和乘客都逃出去了,死他一個不要緊,說不定還能拉瑪門墊背,夠本了。巴德爾想。
本艦即將全速下潛,這不是演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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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瑪門的分身越打越多,讓人煩躁,瑪蒂爾達讓大家直接毀船,拆了引擎打散船內魔力,最終了結了這些玩意。隨後他們回頭,發現了正急速下潛的光明宮號。
如果光明宮號一直高速下潛,恐怖的深海水壓最終會擠爆整艘船。他們一直是用魔力裝甲抵禦水壓的,裝甲被破壞後就沒法扛住深海水壓了。
以整條船而非船長作為代價,只能說明這船已經陷入絕境。瑪蒂爾達也知道這一點,立刻讓大家回防,自己也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
藉助神器,他們五人將神力轉化為物理輸出,附著在雙手上。站在避水珠製造的空氣泡泡中,五個人的十隻手隔空托起光明宮號,停止它的下潛,隨後展開翅膀向上飛起。
魔力和物理輸出完全是不同的攻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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