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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哪裡哪裡】
這人總是這樣。徐行名無奈得默唸三聲「床頭婆婆」。
褚的資訊突然發來:【床頭婆婆已經聽到。今晚徐行名必定好睡】
徐行名很是驚訝卻故意發難。
徐:【可是我沒說哦】
褚:【我說也一樣】
這般不見外,白天所有的不快都在這一刻結束。
徐行名看向門口,輕聲說晚安。
門外,一片漆黑的走廊,手機亮光照耀著褚曾翎英俊的臉,好夢。他在心裡說。
聽到門外遠去的腳步聲。
徐行名起身準備關掉曾媽為他留下的小檯燈,卻聽到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他側身,從緊挨著床的書桌縫撿起一個信封。信封旁邊粘了不久前熱播電視劇的人物貼紙,褚玉苗調電視時有提過,這部電視劇最好看了。
徐行名發現,這封信背後也有膠水的痕跡,邊緣似有膠帶粘過,居然需要膠水貼紙和膠帶三重保護。如此寶貝。
牛皮信封上面寫著——給褚曾翎最喜歡的人。徐行名一顆心發瘋地跳。
這是褚曾翎的筆跡。
褚曾翎十一要約他!
這又是最近熱播電視劇的人物貼紙!
這間房是褚曾翎提出來要給他的!
一年來的相處在霎那間湧上心頭,徐行名想都沒想拆開了這封信。
他那時太自信了。自信到沒有考慮另一個可能。
他滿懷激動開啟了信,他的手止不住發抖,信紙被緩緩開啟,狂喜在第一眼就凍結——
給我最喜歡的人——宋紹嚴
「師哥:」
褚曾翎在稱呼就寫出答案。
信紙忽地就脫了手。
一陣驚天巨浪嘩地從頭頂灌下來。
徐行名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直到身體的痠麻傳來,他才發現他有些冷。
他站了起來,他撿起那張信封,他從書架上找來新的信封。
他開始臨摹褚曾翎的字跡,一遍又一遍,因為淚水總是突兀地掉下來。
他有一度揉碎了廢掉的信封,恨不得就此大喊,可他又緩緩鬆開拳頭,看著緊閉的窗簾平復情緒。
終於在天亮的時候,他臨摹好一個沒有掉淚的信封。多年的習字仿寫成為今日掩藏罪證的底氣。多麼諷刺。
他還要小心翼翼將一側的貼紙揭下來,粘上去。那沓信還在地上躺著。
他沒有再看一個字。因為他不想再侮辱自己。
如果他們是普通情侶,徐行名可以提出質疑,理直氣壯地詢問褚曾翎,你為什麼留著前任的東西。
可徐行名才是那個搶走別人男友的人,用金錢搶來別人男友的人!
想到這裡,徐行名看向地板上刻意被他忽略的信紙,折起來的一沓,厚厚的一沓。纏綿的情誼。他忽地站了起來,阻止自己再胡思亂想,他伸手去撿,跟著有什麼跟著掉了下來。
是一張照片。
一張紅底證件照躍然眼前。照片有些褪色,看樣子是曾經展示在玻璃窗外。他想起國內的中學會將評優評先的幹部證件照掛在公告欄。
怎麼?宋紹嚴都沒給過他一張證件照嗎?需要褚曾翎自己撕下來嗎?他不禁私自揣測,褚曾翎也是那個愛得最多的人嗎?
他強迫自己撿起照片。
一張青澀卻堅定的臉,一張好看的臉。一雙招搖的桃花眼藏在鏡片之下,明明眼眸多情帶勾,薄唇卻寫滿冷靜剋制。矛盾又漂亮。
這一雙漂亮的桃花眼。
好一雙漂亮的桃花眼。
「表哥,我查到褚哥曾經給過汪齊七十萬。那時候叫汪齊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