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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褚曾翎不再過多糾纏。
「褚先生,請上車。我們前往貝公館。」來人為他開啟車門,接過他的傘。「少爺派我來接您,徐少爺在少爺家裡等您。」
車內清新的蘭花味裹挾暖風撲面,頭上滴滴答答的雨水還在使勁蹦傘面,冷風擦背,半冷半熱之時,貓腰而入的褚曾翎忽然一種生出複雜感。
他好像正在進入,又好像正在離開。
第3章 叄
天太黑了。貝公館的一切奢華被掩蓋在黑夜裡。
燈太亮了。照亮所有的井然有序,等級森嚴。司機送他到院內,恭敬地說「到了」。等候在外的管家為他開車門替他撐傘,一路送到門口,再告訴門裡的吳姨,這是徐少爺請的人。吳姨一句「請隨我來」又領著他穿梭在一道又一道的走廊。
直到進入客廳,褚曾翎穿著鞋套站在富麗堂皇的手工地毯上,他習慣性地去看一旁介紹他的吳姨。
「徐少爺的客人來了。」
客廳的人們停下來。
褚曾翎忽然發現,頭頂幾米亮的超大水晶燈的璀璨明亮下,他有些無法辨認吳姨的五官。司機、管家、吳姨,一個個就如同他一路走來看見的奢華炫目的陳設,令人記不住。
很快,他持續兩秒的錯愕被人打斷。
「hello hand 」一道年輕到稚嫩的女聲故作挑逗。
此時客廳裡一堆人或坐或站,或歪倒在沙發上,手裡拿著牌都朝他望。
有個女孩趴在就近靠在蓋了一層白色絨毯的真皮圓凳上,眨巴眨巴眼睛沖他招手。
「你成年了嗎?」褚曾翎掃過她那張稚氣未脫的臉,出聲發問。
引起一片鬨笑。
「無論什麼時候,問女孩年紀總是不禮貌的。」女孩刷地站起來,梗著脖子。
褚曾翎瞟了她一眼,將在場的人挨個兒掃過一遍,就近找了個年輕人詢問。
「徐行名呢?」
褚曾翎突如其來的反客為主把年輕人問住了。
「行名哥哥被我哥帶去玻璃花房了。貝哥哥也一起的。」女孩搶先回答,表示這裡她說了算。
褚曾翎的視線重新回到她的身上。
被注視的女孩盯著對方英俊的臉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行名哥哥說你是他的同學,你也是c大的嗎?你學習真厲害。」
在場的人為著c大名校光環發出一片驚嘆。
可褚曾翎沒心情接受稱讚,沒有感情地報出自己的名字。滿腦子都被「同學」佔據。他哼了一聲,徐行名對待外人就是這麼介紹他的?
同學,呵,同學。
過一會,他就讓在場的人知道他是徐行名什麼人。
「褚曾翎,我哥從部隊回來,給行名哥哥帶了兩株曇花,作為他的生日禮物。很有可能今晚就開。你也留下一起看吧。曇花一現,多難得的奇觀。我們都想親眼看看。你也一起吧。」
「曇花?」褚曾翎憑藉直覺發問。他怎麼不知道徐行名喜歡曇花。
女孩以為他來了興趣,熱絡地介紹:「對啊,曇花。我哥為了它還特地包機帶回來的。花費的費用早就超過曇花本身的價值了,本來帶了好一些呢,先放在貝哥家照顧,再去行名哥哥家裡賞花,可這兩天一直下雨,行名哥哥在s市轉機,今天一路開車剛回來。天氣不好,曇花嬌貴,就在貝哥哥家賞花了。我哥可寶貴這些曇花了,天天來貝家小心伺候著,就怕行名哥哥到了,卻看不到花開。」
女孩高興地分享著自家哥哥對朋友禮物的上心,分享完了才注意到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的褚曾翎,她覺得自己說的沒有哪裡有問題啊。她疑惑地盯著他。
「你哥叫什麼?」誰知褚曾翎忽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