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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噩夢了是不是?行行不怕不怕。我在你身邊。我就在你身邊,永遠也不離開。」
「行行呼呼。呼呼,我在這裡。行行不哭。」褚曾翎不斷親吻他的臉頰和額發,無比珍視。
「百無禁忌。百無禁忌。行行不怕不怕。」
……
在一陣又一陣溫柔的嗓音中,徐行名任由更深的情緒將他淹沒,還沒完全醒過來的他鑽進褚曾翎的懷裡,感受著男人輕柔無比的輕拍,溫柔無比的嗓音哄著他。
他以為這是夢,或者說,他希望這是夢。他只需要放下所有防備,舒展所有的自己,將蜷縮起來的他完完全全交給褚曾翎。在這被愛的時刻裡,他靜靜享受著愛意淌。最終在這柔軟得不能再柔軟的時刻,沉沉睡去就好。
可褚曾翎輕拍著他的背說。
「行行不怕。不怕。徐行名,你要是都像現在這樣多好。」褚曾翎將他打濕的額發輕輕分開,親在他的唇上,「一直都這……」
徐行名剎那清醒,猛地睜開眼睛,視線很快定格在神情晦暗的褚曾翎臉上。
「對不起,褚總。我做噩夢。」清醒殘忍但是真的。他徐行名不要活在甜蜜的假想裡。
褚曾翎錯愕,看著幾秒前還需要他的徐行名,變得冷靜疏遠。
他靠在床上,他曲起一條腿搭著手,他笑了一下,他望向徐行名,沖人點頭:「徐行名。你真行。真的。你他媽真行。」說完,還搖了下豎起的大拇指。
徐行名想了想說:「習慣了就好。我還是要一個人生活的。」
換來褚曾翎一聲哼笑。
徐行名不敢再看,裝作若無其事躺下來。
早上,褚曾翎系領帶時,穿著整齊的徐行名忽然說:「你和他一旦有接觸,我們就斷。」
褚曾翎望他一眼,對他笑了下,從鼻腔裡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徐行名有一種話語不被當回事的挫敗,狼狽地強調:「曾翎,我是認真的。」
褚曾翎聞言走過來,徐行名挺直腰背。
可褚曾翎把著他臉頰就猛親一口,親完對他一咧嘴,俯身從床上拿走要換洗的衣服。
那條總也系不好的領帶就纏在徐行名推他的手臂上,像是臨時標記。
後來的事都匆匆忙忙的。
儀姑需要靜養。徐行名需要賺錢。褚曾翎經常出差。繁園一下子變得成日成日的安靜。也不能算安靜,蔣雲朝回來後有一次看到褚曾翎早餐是自己泡麵。當即將自個兒家裡的章管家派過來,這下,繁園就像變了樣。
儀姑是被照顧的好好的。可有些東西逐漸逐漸就不對勁。
吃飯時,章管家總是帶領一堆人站在旁邊,起初褚曾翎也招呼過,說過沒必要。可惜,章管家只是微笑地望著褚曾翎,稱呼他為褚總。褚曾翎本想說什麼,電話一個個響不停,褚曾翎也難得糾結這些破事,換了幅表情去接電話。
連帶著儀姑被看得吃飯也不自在。儀姑總想起在徐家做工的時日,等級森嚴。工作十幾年,她日日打轉的地方,要不是徐行名,她連樓上各個主人的房間都沒瞧全過。
好在,繁園的二位都忙。忙得腳不沾地。忙得披星戴月。忙得碰見一回也不容易。
徐行名常常踏進園內,守在門口的不是儀姑,是章管家。無論何時,無論颳風下雨,章管家永遠西裝領帶,身姿筆挺,恭恭敬敬。
「徐老師回來了。」章管家禮貌地說。「褚總還在公司裡,來過電話,估計十二點以後回來。」
徐行名通常會點頭,離開。
章管家總是問候他,再報告褚曾翎的近況。總是活在章管家口中的褚曾翎,成為他了解褚曾翎的一個途徑。
褚曾翎變得越來越忙。在夜裡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