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5 頁)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五味雜陳,乍見那張五官深邃的臉孔,她心跳的確跳快一拍,有些埋怨那天他當真走人,未堅守己見和她一同住進西屋家。
可是瞥見他身邊多了個女人,一股不該有的酸意頓時由胃中湧起,停留在心臟跳動的位置,很不是滋味的想一做比較。
不過,何需比較,明顯佔優勢的西門豔色暗嗤自己瘋狂。她是最不信命運的人,怎會因司徒的預知能力而跟著迷亂,命運是操控自己手上,由自己做主,逆天而行一向是龍門弟子的最愛。
他們反傳統、反道德、反世人視為理所當然的事物,人活著不只是安逸苟生,要去看、去聽、去見識,把不可能化為可能。
但是在一座古城相遇的機率有多大,洶湧的人湖幾乎淹沒街道,她居然還能一眼就瞧見百公尺外的男人,這也算是一種不期而遇的緣份吧!
“你氣色很好,看得出神清氣爽,睡了個好覺。”她的好臉色讓人嫉妒,只有他一人夜不成眠,著實惱人。
咦?聽起來像是不滿,他沒床好睡嗎?“託福,一覺無夢到天明。”
“很幸福。”連作夢都沒有,真是好眠。
“謝謝。”西門豔色的回應很敷衍,因為她完全感受不到他口中的幸福出自真心,反而有些諷刺意味。
“不客氣。”他頷首。
不客氣?“我們一定要一來一往言不由衷嗎?鉾車還有空位,要不要上來坐坐?”
對自己脫口而出的邀約,她頗感意外的攏起眉,卻一點也不介意坐在身邊的男人是他。
關於這種奇怪的心情,她暫時不做多想,歡樂的時候就該笑,何必自攬麻煩兀自空想,活在當下就要盡興,以後的事留給以後發愁。
他搖頭,眼中浮現淡淡莞爾笑意。“你打哪弄來的鉾車,車上的居民被你丟下鴨川了嗎?”
薩胤風沒忘記自己不是獨身一人,臂上的重力不時提醒他還有同伴,在見到她的微喜當中,又得努力剋制不表現過度熱絡,畢竟他尚未正式提出取消狙殺行動的要求。
而且車內滿滿的一群人擠成一堆,毫無他立足之地,真要硬擠一角,恐怕抗議的人聲會震破耳膜,一人一腳踹他下車。
“和尚的幽默,我勉強當笑話聽聽,京都的百姓都很熱情,我一開口就有人贊助。”有錢有什麼買不到,大把大把的鈔票一撤,一呼百諾。
“好玩嗎?”他問。
“還不錯,舞扇堂的舞扇做得相當典雅。”探出頭的西門豔色輕搖著繪花紙扇,很有日本女孩的味道。
不笑的薩胤風差點因她逗趣的動作而笑出聲。“能怡然自得很好,你很適合當個京都人。”
京都的美,京都的嬌,京都的嫵媚她都有,宛若櫻花化身。
她瞪了他一眼,“我原諒你的無禮……”
“小心。”他驚呼。
身子一半跌出車外的西門豔色微閃了閃眼,回瞪車內故作無辜的西屋淺草。
“不好意思,空間小,我伸伸腳而己。”真可惜,沒把她踢下車。
“的確,是我的錯,忘了你的腿粗,沒讓你的象腿有歇放的位置。”跟她玩陰的,她還太生嫩。
“你……你說什麼?”她的腿哪裡粗了,纖細如筍,亳不佔空間。
“怎麼,年紀輕輕連耳朵都聾了,真是可憐,本來就沒什麼姿色可言,再加上是個耳疾人士,你的未來要如何過下去。”她搖頭又嘆氣,眼露憐憫。
害人不成反被嘲笑的西屋淺草惱怒的想推她。“得意個什麼勁,別以為父親寵你就得勢了,西屋家的大權還握在我母親手中,你休想分得一分錢。”
她不過是個外人,憑什麼得到父親的倚重和偏愛,還想瓜分西屋家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