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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暴的甩開她,大掌一抹利刃劃開的傷口。“我饒不了他,絕饒不了他,他居然敢傷我!”
鮮紅的液體由指縫流下,滴落在純白的羊毛地毯,暈開的血滴染紅了毛色,一如他怒極而發紅的雙目。
“要報復一個人就該從他最重視的事物下手,路不是隻有一條,多走幾步一樣能到達目的地。”豐盈的雙臂從背後擁著他,落下點點細吻。
三上村夫一轉身,捧起西屋淺草的臉邪肆狂吻,見她迷醉的闔上眼,腦中倏地浮現一個半成形的計劃,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背上那根芒刺非拔不可。
第九章
“什麼,媽和御寺被人綁架?!”
匆匆趕來的西門豔色仍有些虛弱,臉色看起來較平日蒼白,雙唇也失去色澤,氣息略顯不穩,迥異於她平日的平靜沉著。
她不曉得西屋淺草為什麼知道她在上涼寺,也來不及細問為何由她來通告,人一急,心就慌,根本顧不得其他,即使傷勢尚未痊癒仍拔足狂奔。
當她一踏進西屋家本屋,便發現所有人都在,一個也不少的聽著西屋恭治狂吼大叫,不敢回話的低下頭。
唯獨缺了兩個人,那就是她的母親和弟弟,他們不在捱罵的行列裡,空著的兩個位置便是他們常待的地方,如今只見軟墊不見人。
他們真的被人帶走了嗎?
對方有何目的?
是要錢,或是仇家尋仇,他們有無被善待,還是早已慘遭毒手?
一切的一切都那麼不確定,叫人憂心,要她怎不心慌,不焦急。
她甚至沒告訴心愛的男子一聲,在他有事外出時便匆忙離去,拖著虛弱的傷軀趕回西屋家。
“小豔!你要想辦法救回你母親和弟弟,他們都是我的命,我心頭的一塊肉,我不能……”他說不出“失去”兩字,語帶哽咽。
六神無主的西屋恭治緊捉繼女雙手不放,完全無法思考的像個孩子,即使年近半百也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捉住一塊飄過身邊的浮木就不肯放手。
所謂關己則亂,他就是太擔心妻兒的安危,所以沒法子冷靜,平日嚴厲的面容盡褪,只剩下擔憂和不安,以及眼眶泛紅的焦慮。
不曉得是錯覺或是確有其事,他的白頭髮似乎一下子增加了許多,人也蒼老了幾歲,腰骨挺不直顯得背有點駝,不再有爽朗笑聲。
“不用急,先吸一口氣,事情是怎麼發生的?”現在的她不能慌,不能自亂陣腳,她必須先安撫恭治叔叔的情緒。
失常地捉了捉頭,西屋恭治深吸口氣才開口。“我也不是很清楚,送午飯的菊乃說二夫人和三少爺不在屋裡,我以為他們去逛街了。”
“但是他們沒有去是吧?反而在家裡失了蹤影。”她推算。
“不,看門的秋山瞧見他們興高采烈的手牽手,一起往町家山屋走去,說要去買剛出爐的和果子。”然後就一去不返。
“問過町家山屋了嗎?”和果子?不太像他們平時會吃的點心。
“和果子店那邊的回答是,御寺買了涼糕,而月姨是紅豆餡泥山藥餅。”應話的是一臉凝重的西屋御野,他同樣關心幼弟的下落。
反倒是大房的西屋宮子和其他兩個兒女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毫無半絲憂色,以看好戲的心情在那板指頭,意興闌珊的打哈欠。
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巴不得這對母子快點消失,而且是永遠,別再出現他們眼前。
多一個人就多一份財產,一下子少掉兩個,就表示西屋嵐月的女兒和西屋家已沒了關連,自然沒資格從他們身上分得好處。
這就是他們膚淺的想法。一切以利己為出發點,不去想人性根本。
“我母親對山藥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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