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5 頁)
裡摩沙著,閉起眼睛就覺得這狗是她可愛的兒子。她是感到那樣的幸福,那樣的快樂。啊,真的,真的,兒子啊,兒子啊,我的兒子啊……媽媽給你唱支歌聽聽吧,你笑吧,笑吧,再笑一聲,笑響亮一點。一隻老狗,騎牛過河,淹死牛公,救得牛婆,牛婆告狀,告訴和尚,和尚唸經,告訴觀音,觀音打鼓,告訴老虎,老虎磨牙,告訴蛤蟆,蛤蟆伸足,告訴喜鵲,喜鵲上樹,告訴鷓鴣,鷓鴣鷓鴣,咕嚕咕嚕。兒子啊,好聽吆?媽媽累了,累了,起來吧起來吧,你爸爸回來了沒有?你爸爸是男子漢,他不惡,他善良,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子漢。去吧,爸爸回來了,叫爸爸,叫爸爸。
劉德鳳在哭。
郭大平走來了,他穿著一身整潔的新郎服,他背後領著一批接嫁妝的人馬,有推雞公車的,有挑筐的,雞公車和籮筐上都貼著紅紙,上面一個“囍”字寫得又粗又大。北京佬點燃一串鞭爆後,劉德鳳頭頂鮮紅的圍帕,遮著上半身,在一個有家室的女人的扶持下,躲在她撐著的紅傘裡一步一步地離開自己這棟冷靜靜的屋子,跟著郭大平走出了村道,走出了爹爹坑彎彎曲曲的山徑。她哭著,甜蜜地哭著,哭得眼眶腫腫的。她的步伐是那樣沉,鎖了一把重重的鐵鏈……她的爹爹坑啊,那樣叫她依戀,那樣叫她落魄,什麼時候再回來看看這片土啊。
“大嫂。”
誰叫我大嫂?誰喲?
劉德鳳睜開淚水嘩嘩的眼睛,只見郭大平揹著一隻大大的皮箱和那隻新式鍋子。他的新郎衣不見了,穿的是一件薄薄的單衣,溼淋淋的掉著水珠。她的兒子不見了,懷裡空空的,腳跟前坐 著狗。一切都變了,變得黑黑的,眼前只是一個雨夜。
她醒了,長嘆了口氣,痴痴地凝視著面前的郭在平。
“我回去。”
劉德鳳擋住郭大平的去路,非要他吃了煮好的東西不可。郭大平無奈地只得坐下來,端起東西吃著。這當兒,劉德鳳一忽閃地鑽進自己房裡找出了一條男人的褲子和一件男人的衣衫塞在郭大平身邊,倒起一桶熱水提到門口一側的澡棚裡。幫他點亮了油燈放在那裡。
此時此刻,劉德鳳多像一個勤快賢慧的媳婦。
郭大平吃完東西就去洗澡,洗完後回來,劉德鳳又遞來一滿碗酒娘要他吃。郭大平不會喝酒,再三推辭,還是接下了碗,痛快吃了,頓時臉辣辣的。他然後指著身上的衣服問劉德鳳:“這衣服是誰穿的?”他以為是她那亡夫的衣服。
“偷的。”劉德鳳笑笑。
“真的吆?”
“嗯。”
郭大平不問了,覺得她在瞞他。其實是她以前從商店悄悄買回來的,她用這些男性衣服撫慰自己,常常把這衣服放在床頭。
“我換下的溼衣服呢?給我,雨停了,我回去,這身上的衣服就送給我了,不再送回來。”
劉德鳳點點頭,將洗淨了的溼衣服給了他。
郭大平剛要出門回去,忽感到頭重腳輕飄晃起來。身子軟軟的一歪,靠在門框上。他醉了,冒了冷風,又使他拼命嘔吐,吐出大堆的東西,人事不省了。劉德鳳這會得意地神秘一笑,用盡力氣抱起郭大平抬到她床上,回身關緊大門,趕開跟來的狗,把郭大平的衣衫褲子剝個乾淨,接著自己也赤條條的……她在被窩裡緊緊地摟住他,雙手摸遍他的全身之後就去撈他腿間那東西,那東西縮得短短的,軟軟的,她企圖把它送到她下身那口子裡去,可是送進去剛放下又滑下來,她那口子裡流淌出的水把被子都滲溼了大片。後來,郭大平呼呼地酣睡著了,腳下那東西隨著粗粗的喘息漸漸地堅硬起來,跳 得老高。劉德鳳興奮地達到了目的,把郭大平的肩膀咬了幾個紫黑的牙印。
大概是爹爹坑的土屋多縫多眼透風的緣故,郭大平第二天早晨糊糊塗塗還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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