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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位總裁判(stuhlrichter)一樣(二者間的關聯是一句常用德語,&ldo;我們不需要裁判&rdo;),而確實當家父逝世的時候,圍繞在床邊的人都說他像加里波第。他死後體溫上升,兩頰泛紅而且愈來愈深……回憶到這裡,我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呈現出:
und hter ih wesenlose schee
lag was uns alle bandigt,das e(弗洛伊德附註:來自歌德在好友席勒死後數月,為其遺作《鍾之歌》所作的序,他說席勒的靈魂正向真實、完善與美麗之永恆前進,但&ldo;在他背後卻籠罩著一個全人類的陰影‐‐共同的命運&rdo;)
這高層次的思想使我們對現實的&ldo;共同的命運&rdo;有所準備。死後體溫的升高和夢中這句話&ldo;他死後&rdo;相對,他最深切的苦痛是死前數周腸道的完全癱瘓(梗塞)。我的各種不尊敬的念頭都和這點有所關聯。我的一位同學在中學時就失去了父親,那時我深為所動,於是成為他的好友。有一次他向我提到一個女性親戚痛心的經歷:她父親是在街上暴斃的,被抬回家裡後,當他們把他衣服解開時,發現在&ldo;臨死之際&rdo;或是&ldo;死後&rdo;大便失禁了。那位同學的女親戚對這件事深為不快,並且無法把這個印象從她對父親的記憶中摘除掉。現在我們已經觸及這個夢的願望了,就是:&ldo;死後仍然是偉大而不受玷汙地呈現在孩子面前&rdo;‐‐誰不是這樣想的呢?但究竟是什麼造成了這個夢的荒謬性呢?表面的荒謬是由於忠實呈現在夢中的一個暗喻,而我們卻慣於忽略它所蘊涵的荒謬性,這裡,我們又再度不能否認,荒謬性是故意的以及刻意策劃的。
因為死去的人常常會在夢裡出現,和我們一起活動並產生互動(就像是活著一樣)。所以常常造成許多不必要的驚奇以及奇怪的解釋,而這正顯示出我們對夢的不瞭解。其實這些夢的意義是很顯然的。它常發生在我們這樣想的時候:&ldo;如果父親還活著,他對這件事會怎麼說呢?&rdo;除了將有關人物展現在某種情況下,夢是無法表達出&ldo;如果&rdo;的。比方說一位從祖父那裡得到大筆遺產的年輕人,正當他悔恨揮霍了許多錢的時候,就夢見祖父還活著並且向他追問,然後指責他不該奢侈。而當我們更精確地分析後會發現,人已經死去很久了,那麼這個夢中的批評不過是一種慰藉的想法(幸好這位故人沒有親眼看到),或者說是一種愜意的感覺(他不再能夠幹預)。
還有另外一種荒謬也發生在故人重現的夢中,但卻表現的不再是荒誕與嘲諷。它暗示著一種極端的否認,因此表示出一種做夢者想都不敢想的潛意識。除非我們記住這個原則:夢無法區分什麼是願望,什麼是真實,否則就要闡明這種夢是不可能的。例如:一個男人在父親臨終前悉心照顧老人,而在父親死後確實哀傷了好久,但過後卻做了下面這個看似毫無意義的夢。他父親又活了,和往常一樣與他談話,但(下面這句話很重要)他真的已經死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如果我們在&ldo;他真的已經死了&rdo;的後面加入&ldo;這是做夢者的願望&rdo;,以及他&ldo;不知道&rdo;做夢者很清楚他死了,那麼這個夢就可以瞭解了。正當他照顧父親的時候,他不斷希望父親早些死去,因為這將使父親的苦痛得以結束,這是個慈悲的想法。在哀悼的時候,這個同情的想法卻變為潛意識的自責,似乎是因為他這個想法縮短了父親的生命。借著做夢者童年期反抗父親衝動的復甦,使自責得以在夢中表達。而由於夢的慫恿和清醒時思想的極端對比,正好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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