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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呀。&rdo;盛時傻眼,見司燼臉色瞬間陰沉了幾分,連忙說道,&ldo;司哥養傷我不用呀,我好多題目不會呢。&rdo;
桑棉平靜地看了他一眼。
盛時腦袋一耷拉,不吱聲了。
&ldo;等下,林叔說茶几上的禮盒是給你的。&rdo;司燼站在樓梯上,薄唇抿起,眸光深邃,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他後媽可真會做人,見他考了100分,連桑棉的禮物都準備好了。
桑棉早就看到了金絲楠木茶几上的香水禮盒,包裝的過於精緻奢侈,品牌是她不認識的,只是她沒有需要悅己的人,也不能習慣用這樣昂貴的香水,她的喜悅也不會是從這些外物中獲得。
&ldo;這個我用不上,我先走了。&rdo;她垂眼淡淡說道,換上鞋,出門離開。
盛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納悶地說道:&ldo;桑棉怎麼突然怪怪的,好像從她下樓之後就不太高興的樣子。&rdo;
司燼按住樓梯扶手,指尖用力,微微泛白,冷冷說道:&ldo;可能是不想看見我吧。&rdo;
她能怒瞪盛時,能教他題目,能跟他聊天,但是一看到他,就戴上一張冰冷的面具,彷彿昨晚湊近他,為他上藥都是他的錯覺。
司燼臉色陰沉,她可真會,讓人前一秒上天堂,後一秒跌地獄。
司燼內心煩躁,連帶著看盛時都不耐煩起來。
盛時瑟瑟發抖,瘋狂艾特和平:&ldo;9命,司哥的眼神有刀,我要被刀死了,快來撈我。&rdo;
和平:&ldo;……&rdo;
從司家別墅出來,桑棉穿過冬日寂靜的長街,走到人聲熙攘的鬧市區,在地鐵口給方靜宜打了一個電話。
&ldo;靜姨,學校馬上要期末考試了,這段時間我恐怕沒辦法給司燼補課了。&rdo;
她言簡意賅地說明來意,方靜宜請她給司燼補課大約就是做面子工程,她壓根就不在意司燼能不能考上大學,她教好了方靜宜反而會不樂意。
至於司燼,她現在也知道,一個能精準控分的學生,至少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學渣。司家這些彎彎繞繞的事情,著實勞心勞力,至少年前她是不會去司家了。
方靜宜在電話裡斟酌地笑道:&ldo;那你專心考試,阿燼的事情我再看著辦。&rdo;
結束通話電話,桑棉鬆了一口氣,坐地鐵回學校,專心投入期末考試的複習中,京大的期末考每年都會掛一批人,她雖然不擔心掛科,但是想拿滿績點,績點過低對她保送研究生不利。
一連七日,桑棉都在埋頭複習,直到考前的週六下午,司燼發來了一條微信:&ldo;你不來司家了?&rdo;
她到傍晚的時候才看到手機上的資訊,孤零零的聊天框,只躺著一句話,此前他們從未說過一句話,連打招呼都沒。
她握著手機,在寒風裡站了許久,直到手指凍的僵硬,這才給他回了一句:&ldo;年前都不來了。&rdo;
她想說點什麼,很快意識到,什麼都不說才好。反正是不會有交集的人,最好不要有牽扯。
對方沒有再回復,直到桑棉考完期末考,聊天框裡依舊停留在她說的那句話,就連平時嘰嘰喳喳的盛時都突然消失了。
他們就好像是她做的一個夢,桑棉低低一笑,拎著收拾好的行李,直接坐高鐵回嵐縣過年。
七八個小時的高鐵,再轉汽車,到小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因為雪災,鎮上稍顯破敗,到處都是壓塌的屋舍和沒化的積雪,很多人家都去兒女或者城裡的親戚家過年,街上冷清清的,沒幾個行人。
桑棉拖著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