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場精妙的騙局(第1/2 頁)
跟隨盧康十年,我從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成了如今心如磐石的男子漢。
我出師了。
但身為師傅的盧康,卻沒有送我,甚至都連最後一面都不出來見。
我沒有留戀,更不悲傷。
整整十年,我不曾去給我媽上過半炷香。
因為盧康說過,入他門下,即要斬斷過往,這是他的鐵令。
小鎮西邊的墓地,我冒著四十度高溫,一點一點給我媽的墳頭拔草。
完後,整整齊齊插上三炷香,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看著墓碑上我媽的黑白照片,我向她道了個歉:“媽,對不起,你臨走前讓我答應你的事,我沒做到。但是我一定會為你報仇,一切羞辱過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我一定會為我媽報仇,至於我為什麼沒打算給我爸報仇,倒也不是盧康的話對我起了什麼作用。
我只是單純的恨我爸。
因為我媽之所以落得這種下場,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離開墓地,我看了看手機。
下午五點半,六月二十四號。
這是我出師的日子,也是我開始攪動風雲的日子。
當然,我沒有急著去車站,而是找到了前房東老馬的家。
來到一個公用電話亭,輸入他的手機號,對方很快接下。
“喂,你好,我在電線杆子上看見了你家房屋出租的資訊,一個月二百對不?”我用禮貌且的語氣詢問。
“對對對,一個月二百,不包含水電費,冬天不含暖氣費。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明天帶你去看房。”
聽見了房東的聲音,那年冬天的場景歷歷在目。
母親在去世前用身上最後的錢給我交了兩年的房租,而我卻被房東趕了出去。
十年了,整整十年,這口氣我一直沒有嚥下去。
“不行啊,我著急住。這樣吧,你現在就領我看房,合適的話,我直接交半年房租。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再問問別處。”
那時候租房子都是一個月一交,聽到我這麼爽快要交半年的錢,房東的語氣都變了。
“哎,別介啊,哥們兒,你都給我打電話了,說明咱倆有緣分。你現在在哪?你千萬在那等我,我現在就過去!”
我隨便跟他報了一條街,他說二十分鐘就能到。
實際上,我現在就在他家對面。
我目睹房東急匆匆的下樓,騎著二八腳踏車,顛簸的走過那條泥濘小路。
隨後抱起身邊準備好的電視箱子,朝他家樓上走去。
當然,電視箱子裡放的不是電視,而是幾塊重量差不多的磚頭,外面包裹著層層的黑色塑膠袋。
一場精妙的騙局,離不開詳細的前期調查。
幾天前,我已經調查到房東家訂購了一臺四十寸的彩電。
在那個年代,我們縣裡能看上四十寸彩電的沒有幾家,都得從市裡面訂。
快的話一星期,慢的話半個月才能到,這麼貴重的東西,都是先交定金,貨到了才能付款。
我敲了敲門,房東老婆將房門開啟,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長相刻薄,戴著圍裙。
“嫂子,我是來給你們送電視機的。剛才我上來的時候還碰見馬哥了,他說讓我直接送上來就行了,快來搭把手。”
一聽說我是來送電視的,她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哎呀,咋這麼快就到了啊?我還尋思得半個多月呢!行,快進來,小心點,就放這吧。”
在房東老婆的指揮下,我將箱子放在了牆邊。
我抹了把頭上的汗,說道:“送貨的快慢主要取決於我們什麼市裡的公司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