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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瑜沉默了一會兒,真心實意地說:「……顧教官,謝謝你。」這些經驗都是很寶貴的,但顧辭川卻願意傾囊相授,讓晏瑜覺得之前誤以為顧辭川針對自己分明就是錯怪他了。
顧辭川看著小孩滿臉失落,突然有些自責。畢竟alpha的自尊心是很強的,這裡又全是新生人多眼雜,是自己欠考慮了,不該讓她在外人面前被自己打敗。
他又開始不自覺地安慰晏瑜:「你才十八歲,只要不被妄自尊大的心理矇蔽,今後前途不可限量,再過十年,我不一定是你的對手。」
若是顧辭川的直屬部下站在這裡,看見他們的團長竟然會有兩副面孔,一定會大跌眼鏡。
平日裡不苟言笑、稟若冰霜的上司竟然還會這樣安慰手下敗將,而他們除了淪為顧辭川的沙袋,就只能得到一句無情的「廢物,站起來」。
屬實是有些雙標了。
而此時一班的新生們也開始回味過來,逐漸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忍不住竊竊私語道。
「他眼睛裡除了晏瑜還有其他人嗎?把我們當空氣嗎?」
「要不你上去試試?顧教官這一拳,恐怕能直接讓你進帝都中心醫院搶救。」
「嘶——我怎麼感覺顧教官像是在給晏瑜上私教課呢。」
「……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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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的代理教官橫空駕到後,軍訓的一天變得格外漫長。
頂著炎炎烈日,圍著周長足足有十千米的實訓場館跑了五十圈,阿喀琉斯拖著快要廢掉的雙腿,差點連路都不會走了。
自小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哪裡吃過這樣的苦,哭喪著臉嚎道:「我受不了,顧辭川這個魔鬼,今晚我回去就讓我爸把他調走。」
晏瑜給阿喀琉斯捶著小腿:「那鴻羽怎麼就不喊痛呢,你再不好好鍛鍊,兩年後的帝國軍校機甲聯賽你怎麼打?」
阿喀琉斯癟了癟嘴,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被安靜坐在一旁的曲鴻羽用手肘突然捅了捅腹部。
「晏瑜,你過來一下。」顧辭川站在遠處的桂花樹下,正是九月夏末,在秋蟬聲嘶力竭的鳴叫聲中,男人身後是三秋桂子,十里黃澄。
他看見她正在給阿喀琉斯捶腿,湛藍的眸子閃過一絲晦暗的光。
晏瑜連忙跑過去,仰起頭問:「顧教官,怎麼了?」
顧辭川看著小孩跑得泛起紅暈的臉,輕聲說道:「雖然有些唐突,可我還是想問大概在十年前,你是不是在溫泉度假別墅區救過一個人?」
晏瑜蹙起眉毛,凝神想了良久,才緩緩搖頭:「不記得了。」
也對,她當時還小,應該才八歲左右,不記得了也是正常。
顧辭川換了種問法:「你去過帝都星北部畢維斯區那邊嗎?那裡的溫泉度假別墅區緊挨著一個狩獵場。」
晏瑜又搖了搖頭:「小時候父親的確是會經常帶我和妹妹出去度假,但具體的地方我記不清了。」
顧辭川緊緊抿起薄唇:「好吧,打擾了。」
他走向下了班等待他已久的桓州,還忍不住一直緊鎖眉頭,回想著這件事。
出身晏氏,歲數也對得上,所以當年到底是不是晏瑜救了他呢?
「你既然是出身十族的人,晏家到底有幾個孩子,你知道嗎?」顧辭川開口問道。
「啊,晏氏子嗣繁盛,這我也不是很清楚。家主晏文彥配偶眾多,光是明媒正娶回家門的oga伴侶就有五名,但嫡系好像只四個孩子吧。」桓州頓了頓:「其餘的都是晏文彥的私生子了,旁支血脈,大多都並不養在帝都星。」
「晏氏嫡系裡有和晏瑜年齡相仿的女性嗎?」
桓州撓撓腮,像是有些不確定道:「沒吧,她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