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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然盯著這個創可貼,冷哼一聲,然後把創可貼塞進了褲子口袋裡,以一種十分怪異的姿勢,往球車的方向走。
撐著傘,站在球車旁邊的球童很有眼色,宋然的行動不便,他連忙撐著傘來迎他,站到他身邊,把傘給他舉得高高的,為他擋住陽光,小心翼翼的侍候在旁邊。
他在球場工作也有一段時間了,就他的觀察來說,宋然絕對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哪裡會有這種氣質,更何況能進到這球場裡來的,本就非富即貴,隨便拎出一個他都得罪不起,唯有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但也正是因為來到halse高爾夫球場的人都非富即貴,非富即貴分三六九等,有的時候有一些被人帶進名利場的小白來了之後總會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拘束感和不自在。
宋然身上完全沒有小家子氣,更何況他這張臉雖然蒼白,沒有血色,但是和宋年少爺長的卻有六分像。
宋然行走間膝蓋的褲子微微滲出血跡。
醫生說了,他膝蓋現在的傷最好是不要隨意走動,可他今天偏偏堅持來高夫球場,這才走了幾步膝蓋就已經又開始滲血了,滲透到褲子外面,看著血跡斑斑。
球童見狀,有些驚慌:「您的腿?」
宋然搖頭:「沒關係。」
球童皺著眉,小心翼翼的扶著他上了球車,而後便朝著宋年他們所在的球場方向開過去。
男生們和女生們是分開玩兒的,不在一起。
宋然坐在球童旁邊,從褲子口袋裡面拿出一張大額的紙幣交給他,但是視線卻並沒看他,身子坐的端正,看向前方,淡淡的開口說:「送我過去之後你繼續回到這裡,如果看到安娜小姐找我,詢問我在哪裡,立馬帶她過去找我,知道了嗎?」
球童對這個要求一頭霧水,但眼前明晃晃擺的是大面額小費,頓時喜不自勝,將小費小心翼翼的接過收起來,滿口答應:「您放心吧,我一定辦妥,我送您過去之後,就立馬回來,如果安娜小姐問我您在哪兒的話,我立馬帶她過去。」
宋然臉上並未流露出太多滿意的神情,反倒淡淡的,讓人有些摸不透他的情緒,更加讓球童以為他是一個了不得大的大人物,哪裡會想到他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呢。
此刻他不言不語的神情和宋年少爺更加像了,宋年少爺脾氣差,陰晴不定的,誰惹了他都要吃苦頭,上次宋年少爺來球場,有一個工作人員沒有服務好他,轉頭就丟了工作。
兩人長這麼像,估計眼前這位脾氣也好不到哪裡去,還是小心伺候著吧,而且出手這樣闊綽,上來就是這樣大面額的小費。
球童開著球車往男生們的方向去。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他恨不得立刻就幫宋然把事情辦的圓圓滿滿,所以開的更快了,比剛才送他去女生們那裡時快多了。
宋然視線放在前方虛無處,越靠近宋年所在的方向,他一顆心就越安靜。
球車速度快起來,風逐漸變得冷硬吹在他眼角的傷口上有一些刺痛,這樣的刺痛卻讓他越發的麻木清醒。
他現在很冷靜,也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待會兒要遭遇的到底是什麼,是無底線的折辱,羞辱還有暴力。
不過,這都無所謂,只要他痛苦的模樣能夠被安娜看到,得到崔安娜的一分憐憫,那這一切就都值了。
他的算計就沒落空。
剛才崔安娜給他創可貼的時候,他看的清清楚楚,他很熟悉那種眼神,是情竇初開的眼神,是憐憫他的眼神,是想要救贖他的眼神。
崔安娜一定會擔心他,忍不住來找他的。
他已經把蚌殼的一角給撬開了,早晚都會拿到這顆珍貴的珍珠。
女生們這邊都在嘲諷崔安娜,大家都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