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2 頁)
如果假設賀子軒真的是醉酒意外身/亡,那麼,他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去開啟水箱蓋子,又往裡面扔錄音筆的機率有多少?
其次,如果假設賀子軒是他/殺,那麼,殺/害賀子軒的人,為什麼要把錄音筆扔進水箱裡?
如果殺/害賀子軒的人是為了陷害我,那麼,他應該把錄音筆放到容易讓警察找到的地方,而不是馬桶後面的水箱裡。要知道,錄音筆不防水,扔進水箱裡很有可能就廢了。換句話說,即便警方從水箱裡找到錄音筆,如果錄音筆已經完全損壞,那麼,這支錄音筆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但是,如果殺/害賀子軒的人是為了毀掉這支錄音筆,那他也不應該扔到水箱裡。直接掰斷或者拿走,哪一個都比扔到水箱裡要保險的多。
我忽然百思不得其解。
賀子軒的這支錄音筆出現在馬桶後面的水箱裡,從邏輯上就很難說的通。
而且,當時在辦公室裡聽錄音時,因為錄音筆已經損壞了一部分,音質不佳。又加上賀子軒這件事,事出突然,我有些心神不穩。
我只能確定錄音筆裡的聲音是個男人,但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賀子軒本人都很難說。
而如今,錄音筆已經被嚴筠毀壞,我想再聽一遍確認也已經不可能了。
我靜靜沉思著。
這種種串聯起來,忽然給了我一種空城計的感覺。
我甚至覺得,那支錄音筆根本就是個幌子,而在這個幌子之下想要達到什麼目的,我暫時不得而知。
我無聲斂眸。
窗外的雨勢漸弱,我將目光落在窗戶玻璃上,目光所及,窗戶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凝結成無窮無盡的橢圓,新的濺落覆蓋了舊的,連同玻璃上我的倒影也一併破碎。
我繼而起身,拎了包離開了咖啡廳。
我一路驅車去了一趟[水雲間]。
場子裡沒開燈,很黑。我一路摸黑走到大廳,還沒走近,遠遠就聽到一幫人在裡面咋咋呼呼地打牌。
我蹙眉,本想走進去呵斥兩句,但抬腳還沒邁出去,又生生頓住,繼而轉身從另一個方向走了。
我心事重重地乘電梯去了辦公室,阿升此時正在辦公室的隔壁整理檔案。
我走過去,他從一堆檔案中抬起頭,尊了我一聲:「蓉姐。」
我問他:「警察都走了?」
他說:「走了。」
我便沒再說話。
阿升將手裡的檔案整理成一疊,然後工整地擺放進櫃子裡。
我看著他整理,聽得他又問我一句:「蓉姐,你怎麼這個點就來了?」
我沒回答,繼而反問,「賀子軒的那支錄音筆是從馬桶後面的水箱裡面找到的嗎?」
阿升擺放檔案的手一頓,說是,問我怎麼?
我不答又問,「當時水箱的蓋子是開啟的還是關閉的?」
阿升想t 了想,說是開啟的。
我蹙眉,「有沒有這種情況,保潔打掃衛生的時候,會忘記關閉馬桶後面的水箱蓋子?」
阿升聞言擺了擺手,「那怎麼可能?再說,保潔打掃衛生也不會把水箱蓋子開啟。一般只有需要維修的時候,才會去動……」
阿升沒有把話說完,自己就先頓住了。
我看向他。
他的眉目沉了沉,「這麼說起來……賀子軒出事的那個衛生間裡的水箱蓋子為什麼是開啟的?」
我沒有吭聲。
他沉默片刻,「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他頓了頓,又蹙眉,「但是,這麼做能有什麼目的?讓警方更快發現那支錄音筆?」
我微微搖頭,「恐怕,是想讓我們更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