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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繡聽聞便嘆了口氣,楊大人又道:「姑姑話雖不多,卻叫我心裡有了撥開雲霧之意,家中近來變故頗多,夫人亦是心結難解,若您有空,勞您去寬慰則個。」
元繡點頭,多的也不曾問,楊探花便拿出名帖,又說了楊府如今在哪個街巷,拿了名帖,門房自會引她過去。
元繡又寬慰了他幾句,楊大人吃了幾口,自覺索然無味,不過比自家府上味道好不少,於是叫侯掌櫃,將這鍋子整些一樣的送去府上。
今兒自是沒空去拜會了,明兒上午再去瞧瞧楊夫人。
等兩人都走了,侯掌櫃愈發覺得自個兒慧眼識人,知道二人相熟心裡就有數了,可不敢再細打聽。
「這羊肉鍋子姑娘您看味道如何?」本來今天叫元繡留下來,就是想叫她評一評。
元繡笑,「不錯,湯底鮮香麻辣,羊肉肥而不膩,已然登峰造極了。」
侯掌櫃聽此,臉上緊張的表情才緩和,不知是鬆口氣,還是滿意。
第六十四章
第二日早起吃過飯, 元繡就持名帖去楊府拜訪了,楊夫人眉間鬱鬱,她知道元繡曾救過自家老爺, 於是勉強對著元繡扯了個笑,
「元繡姑姑。」
「楊大人記掛您, 去外頭吃飯都沒什麼滋味兒, 您心也要寬些才好。」楊探花覺得她說話能寬慰人,元繡自己卻不覺得,只能撿些出不了差錯的話來安慰楊夫人。
說來這夫婦二人都是有些鑽牛角尖的性子。
楊夫人也知道, 昨兒修德說城裡有一酒樓,羊湯鍋子好吃,一般地方吃不到,可她近來心間煩悶,壓根沒心思吃東西, 昨兒都到晚間了, 修德還遣人送了羊湯鍋子來。
她知道不該如此消沉下去,卻還是難免憂鬱,自己於公事上無從相幫, 只能儘量不叫他分神再憂心家宅。
元繡見她也不是不願開口, 於是又引她說了些家常閒話, 外頭小丫頭奉過茶便退下了,聊了這一會兒, 楊夫人心裡稍感寬慰, 神情也略鬆了松,又嘆了口氣,
「我知曉他心中怕是也煩悶, 才遭構陷, 如今這青北州背後勢力錯雜,他又才上任,即便有心,卻也難辦成事。我近來身子本就不適,心裡頭也煩悶,對誰都沒個好臉兒,總這樣下去,恐傷了夫妻情分。」
「想您也是滿腔苦悶無人能說,說出來能好很多,這會兒我來,你只當我是個木頭樁子,什麼心裡話只管朝我說說,便是罵楊大人的,我也保管不會往外說了去。」
楊夫人聽此,忍不住笑出聲,「今見了你,也不知怎的,還真有說不完的話。」
「人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若整日想著不如意,這日子只怕就不用過下去了,您寬寬心,遠了京城那些是是非非,說不得熟悉以後,都不想離了青北州呢。」
她自個兒深有體會,什麼功名利祿都是假的,日子過得快活才是真的。
楊夫人也贊同地點頭,「我只是近來想的多,有些矯情罷了,我本就是不愛同人打交道的性子,子女聽話後宅安寧,這輩子都順風順水的,只是替他憂心罷了。」
強龍難壓地頭蛇,楊大人初來乍到,既要立威,又怕威視太過,遭人詬病,畢竟小人難纏。甚至現下他都不知道從哪兒下手,底下人抱作一團,根本沒有他施展機會。
元繡知道楊夫人的擔心,只略一思索,心裡便有了數,
「我瞧院裡臘梅也都要開了,聞著香得很,不若您設個賞梅宴,給各家夫人送拜帖,一則探探各家態度,二來若有盛氣凌人的,也好藉機打壓,您這邊滅滅那些人的氣焰,一頂不知禮數的帽子扣下去,想來那些人也不敢說什麼,心中有數以後,於楊大人那兒行事也不敢太張狂。」
楊夫人瞬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