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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一抖索,紅衣漢子神色大變,恐懼萬分的大叫:“不好,他們點火了!”
語聲還留著一個尾韻,一股逼人的烈火已帶著一股令人無法呼吸的焦臭氣息像潮水一樣撲了進來!
西門朝午微怔之下閃電般伸手將地下的紅衣漢子抓起,那紅衣漢子痛得殺豬般慘嚎出聲,“呸”的吐了一口唾沫,西門朝午還得撲向鐵柵解救那三名囚徒,項真已尖厲的叫了起來:“當家的,這邊——”隨著他的話語,一片熊熊吞吐的火舌已自甬道外卷向石室,油沾著火,那麼快捷的“呼”然舒展,就像北風吹向了禾苗!
西門朝午猛一跺腳,無望的瞥了一眼鐵柵後的三張面孔,那三張面孔也正朝著他,在伸閃的火苗與迷漫的煙霧掩映下,露著的是一片驚恐,惶急,與迷惘,還有,三張大開著卻呼不出一個音韻的嘴巴!
沒有時間再給西門朝午,大片冒著濃煙的火舌捲了過來,隔斷了他與鐵柵後面的人臉,甚至連他自己的衣角也燃了起來!
項真在烈火濃煙中倏然飛到,口中大叫道:“鐵板已破,當家的你還在等什麼?”
急勁的撲掠過去,西門朝午嗆咳了一聲:“衝哪,項兄。”
牢房早已著火熊熊燃燒,噼啪之聲串響不斷,壁頂上果然已開了一個剛好容得人身進出的破洞,顯然這破洞是項真就著原來的小視窗加以擴充套件擊開的。
西門朝午憋著一口氣,粗啞的叫道:“項兄,你上——”項真猛力在西門朝午腰後提了一把,邊低吼著:“快上,這是客氣的時候?”
藉著項真這一提一扯之力,西門朝午也便筆直的掠升上去,在瀰漫的煙火中,他方才接近了破洞,一聲冷笑起自頭頂,四把鉤連槍已毒蛇似的刺了過來!
這變化是突然而快速的,沒有一丁點予人思考的餘地,西門朝午決不猶豫,瘋虎似的暴吼一聲,猝然頭上腳下,兩腿旋風似的沿著洞口潑舞翻飛,四柄鈞連槍來得快,斷得更快,只聽得幾聲“咔嚓”之響,四柄白木杆子的鉤連槍俱已同同時折斷,尤令人駭異的,竟是西門朝午就這種頭下腳上的古怪勢子,卻那麼狂厲與準確的穿洞而上,他的左手,仍然抓著那個已經半癱了的紅衣漢子。
破洞上面,是一間面積甚大的石室,兩邊還排列著整齊的木板床鋪,看情形,好像是這幢囚牢的看守人員休息之處,這時,卻持立著三十餘名赤衫大漢,面對西門朝午的,竟是一個年過花信,卻依舊風姿嫣然的黑衣少婦!
西門朝午的頭巾已被燒焦了好幾處,衣裳也燒爛了幾大塊,臉上身上,更染了不少汙垢油穢,情形麼,有著幾絲兒狼狽。
黑衣少婦的眉心正中,生著一顆極為顯目的紅痞,她一見西門朝午上來,已冷冷一嗤道:“釜底遊魂,看你狂得幾時!”
連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喘,五柄雙刃斧已閃著寒光削了過來,西門朝午大叫著側搶一步,另兩柄雙刃斧卻呼嘯著摟頭砍下!
寒著臉,黑衣少婦冷森的吩咐左右:“找東西蓋著那破洞,煙火太大——”一個旋身讓過了頭上的兩柄雙刃斧,西門朝午飛起一腿已將那兩個尚來不及收斧換式的赤衫大漢踹跌出去,那邊,另四名赤衫大漢正張著一張溼淋淋的大毛氈準備蓋在那往上直冒濃煙火苗的破洞上。
黑衣少婦輕蔑的側首注視西門朝午,不屑的道:“嗯,看不出你還會兩下子——”她那冷藐的語聲尚未結尾,四個張著毛氈的大漢已驀然中了風似的悶嗥著分向四個方向倒摔出去,在狂噴的鮮血映輝下,一條身影閃電也似的自破洞中帶著縷縷煙硝激射而上!
一名赤衫大漢駭然驚呼:“不好,下面還有一個!”
“個”字在空氣中顫拌著迴盪,那人影倏旋之下又有五名赤衫大漢棄斧踣倒,頭破血濺!
“吭”“吭”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