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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託一直在看我,我抹去了眼角的眼淚,道:“走吧。”
他不聲不響地跟在我身後。半晌才問我一句:“他真的是你的孩子嗎?”
我只道:“若是我的孩子,不枉此生。”
黑沉的夜幕,再加上霧氣的籠罩,讓我們成功地逃離了這兒,這個不屬於我的地方。
嶽託帶我上馬,他只帶了一匹,想必他還沒忘記我墜馬之事。
嶽託說從這兒趕回軍營有半日路程,為避免節外生枝,我們要連夜趕路。
“駕——”
馬蹄聲在這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清楚,我離那個地方越來越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最近忙嗎?我挺忙的。
☆、再見,察哈爾(貳)
“吃點東西吧。”
馬累了,我們也困了,靠在一棵大樹下。
他把掛在馬身上的包袱遞給我,我接過開啟,裡面裝著些乾糧。於是隨便拿了個餅就還給了他。
“謝謝。”
他笑道:“格格客氣了。”
“你別總叫我格格。怪生疏的。”我剛咬了一口餅。
他倒是窘了起來,“那該怎麼稱呼?”
“叫我名字就好。”
我就這麼平常地說著,自始至終都沒看著他,“沉醉”地吃著餅。
“你有多久沒吃飯了?”他看著我的吃相,覺得好笑,於是我們的話題就這麼自然地轉移了。
“兩天。”我繼續沒節操地吃著,“還蠻好吃的。”
說完我就後悔了,噎著的感覺太難受了。
他笑出了聲,遞了壺水給我,“慢點兒……”
我急匆匆喝完了。
月光下,我看著身邊的這個人,溫文儒雅,大方體貼,這才是我認識的嶽託。
“皇太極是你什麼人?”
他愣了,或許是沒想到我會直呼皇太極名諱,又或許是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是大汗,我應該效忠之人。”
“如何效忠?凡是對他不利的人,全都剷除?”
他終於看向了我,“是。但我希望,你不是那些人的其中之一。”
我也苦笑,“以前或許會,但現在,不會了。”
他點頭,“但願吧。”
“說實話,我沒想到來接我的人會是你。”真的,我一直以為他對我心存芥蒂。
“因為之前的事嗎?”淡淡的笑從他嘴邊化了出來,讓我有種莫名的安心,我可不可以就此以為他對我已經沒有了敵意?“凡是對大汗不利的事我都會阻止,但後來我發現,讓他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我靜靜地聽著,“從我認識他開始,我就很少見他笑。別人說他太冷,因為他們並不知道他周圍有多少人散發著寒氣,想方設法要置他於死地,他必須用冰冷的外表來保護自己。可是這幾年,我發現他變了,變得愛笑了,有時候和我喝酒,他會莫名其妙地笑起來,有一次還問我‘不知道海蘭珠喝沒喝酒’,我當時就明白,只有你才能讓他快樂。所以,這次就算他不說,我也會把你帶出來。”
我傻傻地笑了兩聲:“謝謝你救了我。”
他知道我在開玩笑,“救你的人是大汗。”
我輕微點點頭,說的也對。
“還記得你上次中毒的事嗎?你服下的風靈花,是他千辛萬苦採來的。”
他這一句話震懾到了我,“什麼?”元澈分明說是林丹汗採來的。
“當年,正是他第一次徵軍察哈爾之時……”
他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與我聽,這才知道,我的身後一直都有一個人在默默地守護。
當年之事,如一縷迴轉的